左相比谁都更清楚谢循的实力,因而比谁都更加忌惮谢循。
他清楚单独两条锁骨链并不能困住此子,他分别从东西南北四角引出寒链,那锐利无比的铁钩是他强忍泪意刺入谢循的体内,也是他落泪安慰着阿循别怕,很快就好了
左相看着谢循铁链如蟒蛇缠身,铁钩剜入骨血,鲜血汨汨而流,依然看不见他脸上半分忧怕。
他知道,此子始终难以教化,更不会臣服于自己。
那时,谢循昂首嗤笑,双眸淬毒:“你以为我还会任你摆布吗?他日当我出去,定拆你骸骨筑碑,我定要你亲眼看着我是如何瓦解你此生心血?”
左相笑着,摸着宛如被折断双翼的谢循,笑着:“阿循啊你可知,我留在你体内的血滴蛊有何作用?”
“你要干什么?”谢循抬眸时血雾翻涌。
“你很快就会忘了不愉快的过往了”
“虽然蛊血滴蛊发作的日子会有些难熬,每至深夜子蛊便会啃食你的记忆时,犹如千万蚁重啃食颅脑”
“但老夫相信阿循,你一定会熬过来的,你一定还能再成为老夫手中的剑的。”
恨意喧嚣而出,一字一血浸着血泪,谢循大怒,大悲:“你休想!”
“你休想!我不会为你所愿!我绝不会再为你所愿!我定要杀了你!”
那三年,暗室每至深夜,皆能传来阿循的痛苦地叫唤,皆能传来铁链沉闷作响的寒声。
这场塑造,抹去记忆 ,持续了整整三年。
等左相再次见到谢循之时,他已因无时无刻不再试图挣扎寒铁,而脊骨寸寸断裂,筋肉扭曲成蛇,白衣不见先前之色,腥臭干巴,满是凝结的血色。
谢循再次睁眼看向他的时候,已经了无恨意,只剩麻木。
左相哭着,又低低笑出声来:“成了,成了!”
后来,左相将毫无记忆的谢循收养为义子。
可惜他们终究缘浅,圣德三十一年,谢循失踪,不知是逆子再次逃脱了他的掌控,还是生死不明。
只是,左相清楚无论是哪一种谢循都不会再次回到他的身边。
一月前,当明婌来找他要母蛊之时,左相微微动了恻隐之心,反正留着母蛊已无用,还不如就此要挟明婌以此在万岁宴上替他动手。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
明婌失手。
*
伏魔殿中,谢循同陆观棋讲了自己的猜测,陆观棋大震:“主君是说左相就是暗河阁主,这简直匪夷所思。”
陆观棋难以置信,左相辅佐两朝,仁政爱民,怎可能是暗河之主?
谢循猜出他的顾虑,“怕是真正的左相早就死在他手。”
“如果真是如此,暗河盘踞在我朝的势力简直深不可测,不知有多少细作像他一般取而代之朝中要员。”
毫无风声地谋杀高官,堂而皇之地取而代之,潜伏数年,却不被文武百官察觉,陆观棋已经不知究竟是暗河势力通天,还是率先所有察觉端倪的官员皆被左相暗中抹去。
谢循立在案首之前,饱墨倒流在骨节分明的手掌之上。
他神色寒凉,说道:“沈煜、宋清远皆是因知晓暗河隐秘而被屠族灭门,或许,连姜家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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