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奇邃赶紧阖上木门,又严令下人走漏风声。
他知道姜姐姐如今的心情,向她保证一定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借狄公之魂上身。
“今日典狱已经将当年金云殿的卷宗和姜学士的验状移交给大理寺了,明日,此案便会重审。”
姜时愿闻言喜极而泣,李奇邃连忙安抚着她,但心中始终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但是姜姐姐,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此案,李奇邃委实拿捏不准。
当年,金云殿中是姜学士和燕王单独密见,守在殿外的禁军、内侍皆可作证。如此,便意味着,殿内乃是为完完全全的密室,刺杀燕王的真凶不是姜学士,就是燕王自己。
无论哪一种,想来姜时愿皆不会好受。
是姜学士,则意味着,姜姐姐要接受她的兄长是个不忠不义的奸臣。
若是燕王事及皇室宗亲、天子颜面,怕是难以昭雪。
“你放心无论前往是荆棘,还是万丈深渊,我都不会犹豫,亦不会后悔。”
姜时愿比谁都更清楚,眼含热泪,字字珠玑。
是夜,姜时愿青丝半散,软弱无骨地倚在夫君的腿膝之上,忆起与兄长曾经的点点滴滴。
谢循抚摸着阿愿的鬓发,听着她颤着声。
“阿浔,虽不知前路,可我已经无路可退。不管背后之人是谁,我都一定要帮兄长昭雪。”
“会的,阿愿,你定会如愿的。”谢循温声道。
姜时愿扑进他的怀中,裹挟在熟悉的白梅香中,握住他的手,道:“我要你一直陪着我,永世不弃。”
“但凡阿愿回眸,我一定站在你的身后,不离不弃。”谢循笑道。
“等这一切结束,我们就带着袁黎离京,闲云野鹤。或者,我们一起经营一家医馆,阿浔你就每日晨起上山草药,袁黎负责帮我磨药”滚烫的泪水淌下,姜时愿笑着哽咽,“我就呆在柜台前收诊金。”
“好。”谢循沉声道,又犹豫道:“但,阿愿,一定要带上袁黎吗?”
“袁黎心性顽劣,难以教化,很会误事。”
“比如什么?”姜时愿并不觉得如此不堪,挑眉问道。
“比如”
温热的唇齿相接,化开两人的隔阂,毫无保留。
谢循抵在她的耳畔,嗓音掺杂着浓重的情。欲,言明自己难耐的六欲:“阿愿心知肚明,何必折磨我?”
姜时愿难以招架
她的夫君于情事上总是性子大变
谢循的大掌将姜时愿发髻间的白玉钗挽下,抵着她的螓首,逼她与自己缠绵。
情动之时,姜时愿羞态嫣然,娇羞低语:“
阿浔。”
娇嗔软语,一连难以自控喊了几遍,但谢循难以餍足,手掌发颤,他深知他所期待的不是这个名字
他期待的是从阿愿樱齿红唇唤出的,不是沈浔的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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