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少珩忽然说道:“那日,我瞧见你跟一个陌生人外出,是去镇上买河灯吧。”
霍珣惊讶问道:“你也在附近吗?”
“不在,我在山上看见的。”越少珩像是随口一答。
冯漳终于抬头瞥他一眼,恰好他也看了过来。
二人目光相接,不经意间,他看见越少珩唇角微微勾起,带了点嚣张得意的炫耀意味。
冯漳内心鄙夷,送练鹊不够,还要在这儿提一嘴。
这人心眼未免也太小了。
他又问:“那人是谁啊,庄子里不曾见过。”
霍珣解释道:“是隔壁沈家的儿子,叫沈昭举,听他说,他因为科举屡次落第,家里人让他立秋过后,进国子监念书。”
越少珩轻蔑一笑,眸光冷凝:“尚未入仕,原来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霍珣继续与他介绍:“跟他一起来庄子上的,还有一个朋友,叫萧伯俞,他倒是入仕了,跟大表哥一起在翰林任职。”
“嗯。”越少珩对另一人不感兴趣。
酉时末,奴仆在浴堂外面禀报时辰。
时候不早了,众人从池子里起身离开,准备赴宴。
冯漳特意放缓脚步,与越少珩并肩走在最后,落后前面几位弟弟一大截。
看见霍珣三人转过拐角不见踪影后,冯漳才转向身侧之人,明知故问道:“殿下送我练鹊有何用意?”
越少珩讥诮一笑:“本王以为润下很聪明,原来言过其实。”
冯漳绷着脸,警告他:“殿下不必得意太早,无媒无妁,那你就是无名无分,我奉劝你与我表妹保持距离,小心传出去闲言碎语,坏了我表妹名声。”
越少珩不由莞尔:“多谢提醒,我自然会注意。”
紧接着他话锋一转,脸色也冷了下来:“不过你可知道,沈昭举真正邀约去镇上买河灯的人,是令仪而非霍珣。在村口人来人往的桥头捧着花守候,路边只准备了一辆驴车同行。众目睽睽之下,令仪若敢去赴约,十里八乡怕早就传遍了他们二人幽会的传言。”
冯漳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霍珣不像冯涣那样爱告状,因而他并不知情。
他知道长辈们瞩意沈昭举,也知道三妹妹对他有些好感,却不知道沈昭举心里喜欢的另有其人。
他竟胆敢做出这样的事来,污他表妹名声,好阴险的招数。
冯漳忽然停下脚步,作揖道:“多谢殿下帮二表妹躲过一劫。”
越少珩抬起他手臂,示意他无需多礼:“与我无关,是她聪慧,自己躲过的。但危险总是防不胜防,你我今后都该注意。”
越少珩话里有话,冯漳微怔了片刻,他这是什么意思,要与他这个毫无威胁的情敌联手?
事实上,越少珩确有此意。
与其树敌,不如化干戈为玉帛。
他并非没有能力保护她,而是老虎总有打盹的时候。
骆雍给他的教训实在太大,他希望她平安无虞,便要多做些考虑。
冯漳人前人后都保持着君子之姿,且对令仪也是真心关爱,将来还会是他的表哥,又有何不能放下成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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