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她的语气有些低落:“准,不过是我自个儿耍脾气罢了,我动不动就耍性子,是不是不好啊。”
冯汐君道:“无缘无故耍性子当然不好,但要是事出有因,就不一样了。你不高兴,是因为他迟迟没来哄你吧。”
霍令仪轻笑一声:“你怎么总是这样聪慧,什么都猜得这样准。”
冯汐君笑了笑:“只要多加留心,没有什么看不出来的。”
“那你说说我该怎么办。”霍令仪也是虚心求教,眼巴巴地望着她。
冯汐君继续给她浇水,没甚好气:“什么怎么办,他惹你生气,还要你低头不成?吾日三省吾身,你已经省过了,再省便过犹不及,变成自怨自艾了。要是你心里还是不舒服,不如直接找他说清楚,你为何生气,你要他如何做,男人呀,你不说清楚,他们惯会装糊涂。”
霍令仪的目光中带着钦佩:“这些你又是从何处得知的?”
冯汐君解释道:“看我爹呀,我娘不说,他就不做,说了但没说明白,他就做一半,总是惹我娘发火,还老吵架,不过我爹跪得快,又爱认错,很快就和好了。我娘总是跟我耳提面命,‘选丈夫,得选个对外够强硬,对内够心软,得会顺从你的。’我觉得也是有些道理的,便与你这样说了,你若是觉得我说得不对,那就当耳旁风,左耳进右耳出好了。”
冯汐君将葫芦瓢塞进她手里,转身让她帮忙:“好啦,该你了。”
霍令仪舀了一瓢温热的清水往她身上浇去,替她冲去浮沫。
她思索了许久,直到想明白一些事,才对冯汐君感激道:“军师你说得对,我晓得怎么做了。”
月上柳梢头,她们几个姑娘沐浴过后,换上干净的新衣,才携手一起回院落歇息。
路上偶遇冯漳一行人,霍令仪却没看到越少珩的踪影。
想来也是,他这个金尊玉贵的王爷,怎么可能跟几个陌生人挤一个浴堂,应该会有人给他送水沐浴。
冯漳担心她病情,便问了两句,霍令仪笑着与他解释。
一行人浩浩荡荡往院落走去,直到廊下的分岔口,才与他们几个分道扬镳。
越少珩单独住一个院子,月洞门外的石灯点了两盏幽幽烛火,屋内悬挂了灯笼,灯光昏暗看不清楚内里环境,但依稀可见一道身影伫立其间。
霍令仪在廊下站了一会,直到冯汐君唤她,她才转身走进玉泉别院。
二更天,霍令仪推开屋内的窗户,月光倾泻一地。
乡野间虫鸣声更重,床内的冯汐君翻了个身,霍令仪只好把窗户掩上,蹑手蹑脚回到了床内。
一夜无梦。
翌日一早,霍令仪被鸡鸣声唤醒,身边的冯汐君还在酣睡中。
她悄悄起身,落下纱帐,推开窗户迎接朝阳。
喜鹊在旁边耳房候着,看见小姐出门了,便端着热水上前为她洗漱。
用过早膳后歇息了两刻钟,霍令仪在廊下又练一会八段锦,直到浑身热腾腾的,精神充足后,才入屋更衣。
冯汐君此时悠悠转醒,揉着眼问道:“什么时辰了?”
霍令仪道:“快辰时了。”
“竟然这么晚了。”冯汐君打了个哈欠。
霍令仪对着铜镜戴上耳珠,透过铜镜,望向镜子里的人:“我有事,先出门了。”
冯汐君疑惑问道:“这么早,你去哪儿啊?”
霍令仪狡黠一笑:“出去逛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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