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声如洪钟,绕梁回响,恍若震怒:“你说说你,当初朕有意为你们赐婚,你却拒绝了朕,如今又来跟朕求娶,将朕当做什么了,随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意?”
越少珩重重磕了个响头,咚一声闷响,在安静的殿内回荡。
“臣弟不敢,臣弟彼时年轻气盛,做错了许多事,现在想来,悔不当初。臣弟如今与霍令仪两情相悦,特来恳求皇兄恩准。”
“你是朕看着长大的,打小你就比旁人有主见,做事也顺从自己心意来,鲜少顾及别人,你的婚事迟迟没有着落,除了母后,就是朕最着急,如今见你铁树开花,朕心中甚是宽慰。本该马上为你俩赐婚,但你前不久刚闯下祸事被百官参了一本,转头朕给你赐婚,实在不妥。等你半年禁足结束,朕马上为你们赐婚,如何?”
听上去像是一个兄长对弟弟的肺腑之词,但又何尝不是在表达对他过去所作所为的不满。
越少珩明白他的弦外之音,缓缓坐起,白皙的额头上赫然留下一个红印,他抬头看向自己的兄长,眼底流露出坚定,不管不顾地请求:“臣弟想要尽早定下亲事。能否先赐婚,半年以后再成婚?”
圣上叹息道:“本来可以,但你为了区区一个赐婚事宜,就胆敢违背朕的旨意公然外出,朕若不加以责罚,将来人人都效仿你,朕要如何服众?”
越少珩目视前方,拱手道:“臣
弟愿意领罚,但恳求皇兄高抬贵手,为臣弟先立下赐婚旨意。”
圣上眯了眯眼,语气中暗含几许危险:“你在与朕讨价还价?”
越少珩一愣,垂下手来:“臣弟不敢。”
圣上挥手道:“下去领罚,朕自有主张,该给你的,绝不会少。”
见他如此坚决,越少珩不敢再与之争执,怕惹怒了他,适得其反。
他起身离开御书房,自行到殿外丹墀上,顶着烈阳跪了下来。
有大臣来找圣上议事。
进来前,景王端端正正跪着,一两个时辰后离开,景王仍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只是汗流浃背,浸湿了衣衫。
他们从旁边的石阶离开御书房,边走边闲谈起一些秘事。
“景王不是应该待在府里吗,怎么在这儿罚跪?他又得罪陛下了?”
“肯定是因为骆家的事,听说骆雍入狱前,被景王动了私刑,脸都抽烂了,在狱中险些没熬过去,骆嫔得知此事在御书房外跪着哭了一夜,最后哭晕了过去,陛下就心软了。陛下虽然恼怒骆家贪污,但对骆嫔确实疼爱,大抵也是为了帮她出口气吧。”
“竟然是这样。看来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你又扯哪儿去了。”
“我说我家小儿昨夜抓了只蜈蚣玩,把他娘吓哭了,还揍了他一顿,小儿顽皮。”
几人朗笑着走远了。
*
赐婚一事暂时搁置了下来。
越少珩风寒没好,又在烈日下跪着暴晒了几个时辰,回府后,当夜就生起了急病,人烧得糊涂,呓语不断。
江野与青山并未对外张扬,只请了位相熟的太医塾医官给他诊治。
吃了几日苦药,他的精气神才养回来。
身体尚未完全好转,他又迫不及待换上夜行衣,打算偷偷溜去将军府找人。
青山从旁劝谏,让他先休息好了再去,但景王却不应。
“再不去找她,她会以为我是个负心汉。”越少珩坐在床榻边沿,换上锦靴,又到铜镜前整理了一番衣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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