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走了啊。”
傅迟扬起一个肆意又轻盈的笑容,眼底温柔清澈,跟勒费弗尔夫人挥手再见,抱着礼物撑伞离开。
小小的手工店在她离开没几分钟后,关门落锁,一楼的灯熄了,二楼的灯亮起来。
傅迟拿着蛋糕礼物推开屋门时有点紧张。
虽然在楼下看见屋内没亮灯,那就是没人,但万一裴泠初正在上楼呢,两人一前一后回去,这不巧了。
在看见屋内漆黑一片时,刚呼了口气,然转而一想,现在刚过晚上九点,裴泠初去了这么久,还没谈完吗?
果断给她打过去电话。
傅迟的小表情还有点雀跃,盘腿坐在沙发上,轻轻晃着身体,指尖勾着头发丝打圈,手机听在耳边。
然而当电话里响起标准女声:“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时,傅迟笑眼一滞,心脏骤然被一双大手捏紧,血管收缩,浑身血液登时凉了大半,骨缝里咯吱咯吱作响,北风呼啸。
傅迟脸色惨白,疯了似的捏着手机拿伞冲出去。
大概,外国人,总会比国人更自由,更享受世界。
街道上有很多人像傅迟一样,没打伞,就这么淌着水,淋着雨,疾跑而过。
她们笑着,闹着,仰头放肆大笑,像在嘲笑这个世界,又像在拥抱这个世界。
但她享受不来。
一下雨,身上衣服湿了,再炎热的夏天,风这么一吹,也挺冷。
雨不大,也足够哗啦啦打湿满脸,打湿发丝,打湿全身,衣服粘在身体上,吸了水,很沉。
此时衣服成了累赘,会拖得她跑的很慢,她脑袋发懵地想,幸好换了鞋,穿拖鞋跑太慢了。
她像一只无头苍蝇,漫无目的窜行于各个街道,试图能找见她想找的人。
摸一把脸,脸冰凉,脸上的水却是热的,烫得她指尖发木。
她怎么就忘了呢。
裴泠初不想来巴黎,她不喜欢这里,这里发生了令她讨厌的事情。
明明之前都已经打过好几个电话,跟主办方那边都谈好了,她今天怎么就信了裴泠初的话,还要去约谈,她为什么没问一下,为什么没跟她去。
如果裴泠初出事了,她要恨死她自己。
傅迟迎着雨,无意识跑到塞纳河岸边,终于停下来,让超负荷工作的肺部喘口气,脑袋沉重发昏,鼻子也堵住了。
她蹲下身,眼眶发涩,捧着手机再给裴泠初打电话,她嘴里小声念着,别关机,快接,求你了……
“小迟?”
忽然有人喊她一声。
傅迟愣一下,怔怔抬起眼睛,眨一下眼,再使劲眨一下眼,看不清,只能看到白黑色的身影,耳边雨声淅淅沥沥,她开始怀疑她是不是幻听了,但眼泪唰一下又跟珠子似的落下来。
她哭得脑袋疼,一边吸鼻子,一边站起来,缓缓打开伞,支在头顶,开始用手背擦眼,呼吸一抽一抽的,漏气似的。
“小迟。”
手腕忽然被握住,傅迟身体狠狠打了个寒颤,哭得更凶了,满口委屈,一直打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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