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说罢,转身打算回去,突然一下子身子倾斜,一个不稳,谢寒玉眼疾手快,手指动了一下,男人安稳的坐在地上,他诧异的抬头去看谢寒玉。
“谢谢。”
“你是刚到云平城的吧,不知道他是谁,我告诉你,他叫郑壶,一个得罪了愿君的人,不值得你同情!我呸,这位公子,你还是离他越远越好,别怪我没提醒过你,跟他接触了可是要倒霉的。真是晦气,跟这个人住在一起。”
谢寒玉抬头,见墙外站在一对中年夫妻,男人手里还端着一个空木盆,显然刚才地上的水便是他泼的,“他这条腿,就是因为不尊重愿君,自作自受导致的,不如早点滚出云平城,也省的在这里讨人嫌。”
那对夫妻说完便走了,只听见一声重重的“砰”,门一下子被关上。
郑壶面色难看,垂下头,低声道,“你都已经听见了,还是离我远点好,免得连累了你。我说的话你爱听不听,不要相信愿君。”
“我信你。”
郑壶满脸的难以置信,甚至说话都有点结巴,“真,真的吗?”
谢寒玉把人扶起来,一直走到屋里面,听了他的话,郑壶一脸懊悔,重重的叹了口气,“我就知道,那愿君本来就不是个好东西,可是很少有人能看出来,这云平城里面的人都被他给毁了啊!”
“你是不知道,我当初也是信他的,毕竟从小到大,我的爹娘就在屋里供奉愿君,不知道多少年了,甚至连神像都是一代接着一代传下来的。”
谢寒玉打量着四周,这屋子很是老旧,刚才在院子里面的时候,他就瞧见上面的砖瓦甚至脱落了一大半,上面铺了一层木头。屋里面很暗,只有一支蜡烛在燃着,陈旧许久的香炉里面落了满满一层灰,只有腐朽的木头味和下雨天潮湿的气息,罕见的没有香火气。
看来他说的都是真的。
郑壶还记得小时候,天都是青的,下着小雨,他就蹲在屋檐下,看着自己的母亲在旁边浣洗衣服,男人站在旁边,手里拿着斧头,一下又一下地劈着他从山上捡回来的木柴。
“马上到了祭神的日子,小壶,你去把屋里面的香拿出来点一点,要是不够了我要赶紧去买,可别耽误了时间。”女人一手用木棍敲打着衣裳,一边对他说,院子里面湿滑一片,屋里面自然也少不了被潮气侵染,香烛拿出来的时候已经尽数从中间断掉了。
女人还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心里有些害怕,“这,会不会是对愿君的不敬啊?当家的,你赶紧再去多买些香烛来,不然明天祭神,这一切就遭了。”
“今年准备的东西本来就不多,万一真的惹怒了他,我们的日子可怎么过啊?”听女人一说,原本看着还沉稳的男人也开始紧张,也不管天上的雨越下越大,随手拿起一把伞就跑了出去。
郑壶看着母亲在一旁急的转圈圈,每年的这个时候就是云平城最寂静的时候,每家每户都在准备祭神用的牲畜和香烛,几乎从几天前开始,那些家禽已经陆陆续续的被杀了。
香烛一般都是前两天准备的,但这些时日田里干旱,郑家的人都在给庄稼浇水,终于等到今天下了雨,才喘了一口气,这才能开始清点香烛,擦桌台。
郑壶看着母亲不停的踱步,厨房里面整齐摆好着清洗过的牲畜,门外终于传来了脚步声,他看见母亲慌忙跑出去,给父亲开门,可他却没有听见任何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哒哒哒”的脚步声从院子里面跑出去,郑壶扒拉着门,看着两个人又不见了踪影。
没有香烛吗?
他手里攥着那一把断了的香烛,黄色的颜料受潮让他的掌心也染上了颜色,郑壶跑到门口,顺着从屋檐流下来的雨水把手洗干净,一直到了天变成黑色,他还是没看见母亲和父亲的身影。
他们去哪了?
今天也不需要去田里,怎么这么晚了还没回来,郑壶安慰好自己,在厨房里熬了粥,又拿起之前炕好的饼子热了热,把一切都放在锅里,保证他们回来的时候还是热乎的,郑壶继续站在门口等。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已经昏昏欲睡过去,恍惚中只能感受到一双冰冷的手在自己脸上摸了摸,“娘?”
“小壶,睡吧。”
女人声音中带着明显的疲惫,郑壶太困了,完全睡过去,女人这才站起来,“怎么办,没有香烛,明天会不会出事?”
“别怕,愿君肯定不会怪罪我们的。”男人说着安慰的话,其实内心也很慌乱,他也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去了几家店铺,结果香烛都没了。
谢寒玉听着郑壶说话,突然觉得空气中那一股香烛味更重了,江潮在他手腕上趴着一动不动,他也不知道是不是香烛的影响太大,只能暗暗给江潮输送了些灵力。
他是神仙,灵力自然能接受香烛。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我有一个超宇宙 制皮百年,我成了魔门巨头 诸伏警官想要高光 和dk悟分手后跟教师悟跑路 迷梦 据说我降维碾压了(快穿) 爱意昭然 籍籍有名 [综英美]这个世界还能不能有点隐私? 穿到贝克街当反派[综英美] 恶劣Omega驯养指南 瓷不达薏 穿书后和死对头结为道侣了 谍影谜云 我为蛮荒造物主 万人迷女A就不能吃软饭吗? 难以言喻 黎瑭姜令词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贵族学院恋爱模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