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红着眼眸,清澈的泪珠沿着苍白的脸颊滚落下来,却还是显得那样美丽。
黑犬缩起了爪尖,他之前太过生气,又忘了磨爪子了,他用手背笨拙地帮女子擦了擦眼泪,摇了摇头。
唇部开合,模糊说了几个字:“主人,不咬。”
好狗都不会咬主人的,他也不会。
他的主人拥抱住了他,泪水落在了他的身上,浸湿了毛发,痛苦好像也能够一直传递到他的心里。
别哭了。
他好想说,都是他的错,下次他再也不会让她哭了。
他不生气了。
如果他死了,她想要去找别的小狗,就去找吧,只要别再哭就好。
可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他太笨了,不会说话。
第115章 血族是病症,还是爱意…………
当凌爻找到水雾的时候,女子正坐在一片花海之中,她的怀中抱着早已经死透,身体也逐渐变得冰凉的狼人。
凌爻不曾见过女子这幅模样,在他的印象中,她永远是高高在上的,俯视着低贱的血仆讨好她,而她只会投注漫不经心的一瞥,难以被取悦,眼中也绝不会映入任何人的身影。
而此时,血族女公爵的视线却如此专注地落在了丑陋的狼人身上,衣裙沾满了野兽腥臭的血液,爱干净的女子却好像一点都不嫌脏,凉薄的眸中似有温柔。霜冷的月色洒落在她的身上,令她似是要化为碎裂了一地的瓷片。
教廷的人歼灭了大批的血族,可同时也损伤惨重,只能够暂时撤退。凌爻本应该与教廷的人一同回到圣殿接受审判,他知道即便自己没有选择,转化为血族便意味着罪不可赦,他并不是想要躲避属于他的惩罚,可他的确在回城的中途,做出了近乎于叛逃的行为。
他的主人,他的罪孽,他的母亲……凌爻分不清这是否源自于初拥的后遗症,他的心脏发疼,他的体内流淌着属于水雾的血液,令他无法抑制自己的担忧,像是骨与肉都变为了女公爵的附属。
或许凌爻的确已经成为了叛徒,他的忠诚分裂为了两部分,一部分交予了教廷,而另一部分,却仿佛在不知何时,便印刻在了水雾的身上。
凌爻半跪在女子的面前,看向她怀中的怪物:“他已经死了。”
水雾抿着唇,她摸了摸小狗的头:“我知道。”
“我们该离开了,猎人公会的猎魔者或许会沿着踪迹搜寻过来。”凌爻的嗓音有些喑哑,他探出手,想要为女子擦去眼角沾染的血液。
水雾侧了侧脸颊,没有让凌爻碰触到她,蔷薇的藤蔓将狼人层层包裹在其中,缓缓勒紧,拖曳入了泥土之中。
风吹过,鸢紫色的花束愈发显得娇艳欲滴,花瓣也更加饱满,饱胀着汁水。
凌爻的手悬在半空中,又转为去拉女子的手:“我扶你起来。”
身后的一支长箭刺破了空气,凌爻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拔出了腰间的剑,劈断了箭矢,挡在了水雾的身前。
山野之中,圣教廷与猎人公会的人不知何时包围了整片花海。
一个中年猎魔人手中握着长弓,再次搭弓射箭,声音讽刺:“看来教廷光辉正直的圣骑士如今也开始与吸血鬼为伍了。”
猎人公会最是憎恶血族,与他们不死不休,此时已经完全将凌爻当成了血族的附庸,每一箭都是杀招,显然已不再将他当做人类看待。
凌爻难掩羞愧,他的心脏犹如被烈火焚烧,煎熬地被往昔的信仰叩问,可他的身体却仿佛有自我意识一般保护着身后的水雾,先于自己的意志做了选择。
尹欷樾站在远处,遥遥看着对面的水雾,他失去了一只眼睛,作为代价封印了穆疃。
血族公爵的能力过于强大,指引他进入猎人公会的师父、曾经日日在一起训练的兄弟姐妹,皆死伤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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