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寅时过半。
沈缨将宅院清扫干净,再为父亲准备好食材,洗了衣物,便背着鱼出门了。
县衙中零星走动着几个人,沈缨轻车熟路地绕过常走的路,到了姜宴清理事的院子。
门窗闭着,门内也无人声,沈缨站在檐下听了听,脚步一转走到窗口。
“笃笃笃”轻扣三声,门内无人应答。
她屈指还要再敲,背上忽然一轻,扭头一看,原来是姜宴清将她的背篓拎了起来。
他的官服袖子挽了起来,官帽未戴,身上沾着浓浓的书墨香气,整个人被熏染得很温和。
他一手拎着背篓,垂眼看她,说道:“秋日渐寒,不要再去河中捕鱼了。”
沈缨笑了笑说:“是它们非要往我网子里钻,我实在盛情难却。”
姜宴清笑了一下,说:“也就鱼儿不会辩驳,由得你污蔑清白。”
他说完,自然而然牵起她的手进了门。
一进屋内,沈缨便嗅到了茶香。
梵音寺的新茶,姜宴清亲自炒得茶团,味道清淡雅致,悠长,有股难以名状的禅意。
他将她带到木案前,火炉上的水已沸,咕嘟咕嘟冒着泡。
姜宴清托着她的手在火旁烤了烤,便给她手腕处涂了伤药。
她也不动,就静静看,等姜宴清给她腕间包了绢帕,她才道:“这伤若非大人时时提醒,我都忘记此处有过伤,非要浪费这好药膏。”
姜宴清看了她一眼,不赞同道:“此伤在骨,最忌寒冻,不可儿戏。”
他说完便俯身将背篓提起来放到靠窗的位置,随后走回到书案边提笔书写。
沈缨见他又要忙碌要事,便自顾自煮起了茶。
待要拿茶碗时,却见茶盘中放置一个十寸见方的檀木盒子。
“打开吧,云姑特意给你寻来的。”
沈缨抬眼看向姜宴清,见他还在写什么,头都没抬。
她不禁想起屋中那个底部雕了小动物的铜盆,本就是他命无奇寻来的,非得借云姑的手送出。
如今还是如此,送个东西罢了,还遮掩着。
她忍不住笑出声,但也没多问,好奇地打开木盒,里头放着一只三色流彩的瓷碗。
这碗与寻常面碗一般大小,造型侈口,腹部有凸棱一周,箍了一圈金线,下设圈足则包了银,又贵气又俗气。
倒是合她的眼缘。
瓷碗内外壁均施乳白色底釉,内壁饰十二道青色垂纹,与底釉的白色相间,并施赭色细线纹釉,犹如瓜果纹路,清雅晶莹。
外壁以腹部凸棱为界,上半部均匀排列着细长青绿色竖纹,犹如破土而出的青苗,烧制时由于彩釉高温下自然流淌,绿色又延伸到凸棱以下,上下呼应,仿若水中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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