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记不清了可以再回忆回忆,我帮你检查一下眼睛。”对月月来说,是现在知道答案,还是一个时辰之后,甚至明天白天……并没有多少区别。
“我的眼睛还需要检查吗?”薛冰带着哭腔道,“什么都看不见了,我都已经是个瞎子了,还检查什么?!”
薛冰扑进陆小凤怀中,试图从他的怀抱中汲取温暖。
“我们试一试吧,”陆小凤轻轻拍着薛冰的后背,轻声劝说,“我亲眼见过月姐治好了一个和你一样被绣花针刺伤的人。”
“他现在能看见了吗?”听到陆小凤这样说,薛冰总算恢复了一点冷静,出声问道。
“既然说是治好,当然是双眼能够正常使用了。”月月给出答案。
用手帕擦去薛冰脸颊上因为扑进陆小凤怀中而沾染的泥尘,月月开始检查她受伤的双眼。
由于薛冰的双眼受伤后又被埋了数个时辰,不像张顺得到了最及时的治疗,就算使用不老长春水炼制的药水进行治疗,眼睛想要恢复到和原来一模一样也是不可能的。
但是等到恢复期过了,和正常人一样使用双眼还是没问题的,不至于就此变成真正的瞎子。
当然,在使用药水之前,月月依旧是按照当初告诉张顺的那样,把药水使用后的后遗症和薛冰说个清楚。
有的人只要能够复明,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有的人却宁愿看不见,也不愿此生受制于人。这端看个人的选择,月月只提供选项,不强求最终的结果。
这个副作用在薛冰这里,显然要比在张顺那里严重得多,她纠结很长时间,甚至天上的月亮都往西挪了一大步,月月才得到她的回答:“我愿意接受这样的代价。”
得了薛冰的首肯,月月立刻开始着手相应的治疗,很快就把她的伤口处理完毕,滴入用不老长春水炼制的药水。
把一年的药量塞给薛冰,月月对她道:“需要的时候,随时可以来我这里取。”
薛冰拨弄着装满药丸的瓷瓶,一时间陷入沉默。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能说什么、该说什么……”这种把命交给别人的感觉实在不好,尤其是向薛冰这种家世显赫,从小就是被簇拥着长大的姑娘。
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想法,在这种时刻,只会以最冰冷的心情去揣测他人。
比如现在,她就坚定地认为月月是为了套出她口中的消息,才会这般施为。
如今她为了复明接受了月月的帮助,日后难保不会为了活命,成为月月手下的一条走狗……
这个未来,薛冰光是想象就觉得窒息。
她想说自己后悔了,她想说不如就让她这辈子都当个瞎子吧。
可是她不能。
作为神针薛家的传人,就算她绣工平平,她也不能是个瞎子。
她在刺绣一途没有天赋,也不愿潜心研究练习……她的祖母薛老夫人出于对她的疼爱,统统都没有强求。
但她知道,这一次普普通通的外出,她回家后带回的却是一双永远都看不见的眼睛,这绝对在薛老夫人的承受能力之外。
不说其他,就算是为了祖母,薛冰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得好模好样的回家。
“能说什么、该说什么你自己决定就好,”月月主打一个不强求,“但是你得想清楚,对你下手的人就算和你再亲近,动手时就算再犹豫,他也是想要你的命,并且没有半途而废,而是认认真真把你埋到荒郊野外的灌木丛下,没有给你留一丝侥幸逃脱的可能。”
月月说完这些,打了个大大的呵欠,转身就朝山下走去。
反正薛冰现在已无大碍,她自觉因将她牵扯进此事的愧疚已完全消除,可以安安心心寻个客栈睡个好觉了。
*
一夜无梦,等月月从睡梦中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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