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云舒眨了眨鸦羽般的眼睫,对上他的饶有兴致的目光,缓缓道来。
“听闻有一种花名叫楼兰美人,花瓣蓝中带紫,花蕊呈粉蓝色,白日无香,到了夜里却是花香弥漫,我极想瞧上一瞧。”
她故作憧憬地说完,斜眸去瞥宋奕的反应,却未如她所料那般,瞧见他露出为难的神情。
宋奕清声朗笑,向她解释:“确有此花,只是生长在北狄都城楼兰境内,花开时明艳动人,才得了楼兰美人这个称号。”
没能瞧见宋奕吃瘪,计云舒憋闷极了,作势准备挣开他的手,却被他当作是瞧不见花使小性子。
“云儿想瞧倒也不难,只待时机一到,朕定将整个楼兰的楼兰美人,尽数搬来你面前,供你赏玩。”
宋奕含笑捏了捏她柔嫩的手心以作安慰,目光缱绻地向她作出承诺。
计云舒心间一怔,愕然地瞧着他。
这人,估摸着是怕在自己面前丢了脸面,吹牛拍马的罢?
花长在北狄的都城境内,难不成他要为了几朵花对北狄开战?
太可笑,太荒谬了。
计云舒兀自想着,只当宋奕是好面子嘴硬,并未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用完膳,宋奕去沐浴了,她便窝上床榻,脱了鞋袜去瞧自己的小腿上的伤口。
伤处已经愈合,只是当时箭射得太深,难免留了狰狞泛白的疤痕,那隐隐的刺痛便是从疤痕深处传来的。
“琳琅,替我取些舒痕胶来。”她扬声道。
接过舒痕胶,她用指尖捻起一些在疤痕上打磨揉捻,促进吸收。
不知埋头揉了多久,一只冷白劲瘦的手倏然出现在视线中,握住了她的小腿。
宋奕披着微湿的墨发,中衣半敞,露出了一小片劲实光洁的胸膛,轻握着那瓷白的脚腕,目露担忧不解。
“过了这许久,朕怎么瞧着这疤一点儿没消呢?”
计云舒抬眸瞧他一眼,心道这寒冬腊月的,他也不嫌冻得慌。
“暂且养着罢,哪儿有这么快。”
说罢,她拂开他的手,继续抹着药。
宋奕也不恼,倨矜地勾了勾唇,径直上了榻。
在计云舒狐疑地目光下,他慢条斯理地敞开了中衣,露出了贲肌流畅的肩背,以及胸膛处那狰狞骇人的剑伤,好整以暇地盯着她。
“朕的伤疤可比云儿的丑多了,云儿也可怜可怜朕,替朕搽搽罢。”
计云舒唇角抽了抽,她就没见过这样厚脸皮的人。
“陛下的伤在前胸,还是自个儿擦罢。”
宋奕俊眉一挑:“云儿忘了?后背也有块呢。”
计云舒指尖稍顿,终究还是瞧在他替自己挡了一剑的份上妥协了。
室内温暖胜春,又寂静无声,只有一深一浅的两道呼吸声,以及鼎炉内银骨炭燃出火花的噼啪声。
冰凉柔嫩的指尖触上疤痕处那粉白新肉的一瞬,宋奕不自觉地喟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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