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马自幼相识就这点不好,她从小到大少有能骗得过宁知澈的时候,不管心里想什么都能叫他一眼看出来。
苏吟霎时心口乱跳:“我与祖父相认当日傍晚便动身来南阳了,与谢骥总共才说过两句话,能有什么事瞒着你?不信你回头问问我祖父,他老人家总不至于骗你。”
听她搬出值得信赖的谢侯爷,宁知澈面色稍霁,凉凉道:“孤还以为你听到我死了,见谢骥少年郎君初长成,相貌俊美,英武不凡,又是谢侯爷的嗣孙,于是在和谢侯爷相认前动过再嫁的心思。”
苏吟被他猜中一半,干笑一声,忙扯开话头:“祖父叫我代他向你致歉。他老人家当年原是为了谢骥的性命着想才将此事瞒得这样紧,娘娘出宫时他身在北境,不知娘娘去了寻子,也不曾料到娘娘会出事。”
“谢侯言重了,我对谢侯只有感激。”听到侯爷竟向自己道歉,宁知澈顺利被她牵着鼻子走,“侯爷不将谢骥的身世告诉任何人是对的。母后若知道谢骥是她的孩子,定会忍不住想看看谢骥,即便什么都不做,父皇也能从母后的情绪瞧出看出不对来。血襟司到现在还在替父皇搜寻二弟的踪迹,若是叫父皇知道谢骥的身世,不仅谢骥会死无全尸,只怕谢侯也活不成了。”
苏吟等他说完,沉吟道:“还有一事。祖父还说,让娘娘至死都不知谢骥身世已是罪过,裴疏一直惦记他侄儿,是否要现在就告知于他,阿兄自己看着办便好。”
宁知澈静了片刻,轻声道:“还是说罢。裴疏不会害他侄儿,就是心里再藏不住事也会拼命憋着。”
言毕看她一眼,疑心又起,“为何此番不让谢骥同你一起来?”
苏吟被他问得头都要大了:“谢骥有官身,陪我过来容易叫圣上发现。”
宁知澈想了想,点头道:“也是。”
苏吟舒了口气。她连着赶了多日的路,夜里在客栈睡得不算好,将正事一一说完之后困意瞬间浮了上来。
想到自己还未与宁知澈成婚,宁知澈如今又是个板正守礼的君子,苏吟看向旁边的檀木榻:“子湛,我有些累,想在你房里的榻上躺一会儿,醒来后再与你说话。”
宁知澈怔了怔,立时道:“未婚男女睡于一室不合礼数,孤叫人——”
他正想说叫人带苏吟去侧屋睡,却见苏吟已走到旁边那张小榻前坐下脱鞋。
那样小的翘头履,和他的手掌差不多长,浅青的绸制鞋面,绣着简单素雅的兰花纹,干干净净,不染凡尘,被她整整齐齐摆在榻前。
而那双掩在雪白罗袜里的足,也同样小巧玲珑。
宁知澈像是被什么蛰了一下眼睛,猛地收回视线,胸腔里的心脏怦怦作响,喉间干渴,后面那半句话再也说不出来了。
小榻那边蓦地传来女子的声音,因为疲倦,听上去软糯娇懒:“子湛。”
宁知澈下意识应了一声:“嗯。”
苏吟半阖着眼,声音越来越轻,“我祖父还说会助你成事。”
宁知澈默了默,问:“你是不是少说了几句?”
苏吟:“什么?”
宁知澈:“比如若孤仍是介怀你下毒一事,待谢家扶持孤复位,便当你我恩怨两消,从此孤娶孤的太子妃,你嫁你的如意郎。”
苏吟惊得抬起脑袋:“你怎知道?”
宁知澈薄唇一抿:“一猜便知道了。”
“哎呀呀,”苏吟笑盈盈道,“果然还是阿兄最了解我。”
因着苏吟特意将这几句分道扬镳的话掩而不提,宁知澈胸间郁气散了些,又听苏吟这般说,当即轻哼一声:“睡你的觉,晚些时候起来用膳。”
苏吟唔了一声,嗅了嗅榻上叠得方方正正的那块薄衾的气味,直到闻见清雅的檀香才放心地盖在自己身上。
宁知澈看得耳根发红:“你闻什么?”
“闻一闻是不是阿兄身上的香味。”苏吟慢悠悠答他,“如果是别人用过的,我可不要。”
宁知澈顺着苏吟的话在脑海中想象她埋在自己胸前嗅他身上味道的画面,霎时脸颊生烫,板着脸道:“十个男人九个不正经,别在男子面前说这等荤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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