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是吗?”
是。
在看到雕像的第一眼,易恪其实就发现了一点端倪,那张自己每晚睡前都要亲许多次的脸,无论是以何种形态出现,无论有没有经过艺术加工,他都能一眼找出深藏其中的基本特征。而庄宁屿起初没反应过来,打到一半才灵光一闪。
“那可能,巧合吧。”庄宁屿实在不想让美神、自己和傅寒的名字一起出现在分析报告里,事实上他现在已经开始胃疼了,于是有气无力一摆手,先回去休息,有事明天再说。
青岗一边走一边还在继续喋喋不休:“你们真的没发现吗?那个雕像确实很像庄队啊!”
跟在队伍最后的庄宁屿抬手捂住半边脸,猛猛一搓。
易恪带着人回 到102,反手关上门:“先去洗澡。”
话越少,事越大,庄宁屿深谙此理。花洒里的水流有点小,稀稀拉拉淋淋漓漓,还不大热,于是易恪把人往自己的怀里拉了拉,免得着凉,又帮他把头上的泡沫冲干净。
生没生气,可见一斑,毕竟小易同志平时给老婆洗头,都是要先亲一亲再提醒他闭上眼睛低下头的,手法也很温柔。庄宁屿在氤氲的热气里垂下眼睛,看了一会儿,又伸手去摸,结果易恪一巴掌拍开:“不许。”
庄宁屿双手捧住他的脸,上下搓了搓,一脸无辜地问:“不会真的在因为那个雕塑生气吧?”
第127章 徘徊之海20 拙劣的模仿者羞愧掩面,……
易恪没有回答, 而是继续把他身上的泡沫冲干净,再用一条柔软的浴巾把人包裹起来。庄宁屿坐在床边,听耳边吹风机“嗡嗡嗡”地响着, 陈旧的船舱里再度飘散起一股热烘烘的柠檬浴液香。
那尊雕像是圣洁的, 如纯净月光般, 雕塑者并没有赋予它任何基于情欲的凝视, 也不会让观赏者产生亵渎的冲动, 这一点倒是在一定程度上安抚了易恪,但安抚范围很有限, 更何况, 比起雕像,他更在意的是第不知道多少次贸然以身犯险的恋人。
庄宁屿知道他的担心,可是出任务这种事, 机会往往稍纵即逝, 实在没有太多深思熟虑的时间。吹风机的响声停了下来, 庄宁屿握住对方滚烫的手腕, 话却哽在喉头,类似于“下次不会了”之类的话在这种场景下应该起不了多大作用, 更没多少可信度, 易恪也知道,所以他只是轻轻挣开自己的手, 把浴室大致收拾整齐后, 就关灯躺回了床上。
外面的天已经变成了斑斓的蓝色,东边有一线狭长的粉红, 天快亮了。
易恪闭起眼睛,压下心里的烦躁,微微皱眉转了个身, 怀里却挤进来一个人,单薄的木板床不堪重负,发出“咯吱咯吱”的刺耳声音,动静大的惊人,他实在很难继续装睡。毛茸茸的头拱开手臂,庄宁屿蹬着床整个人往上一顶,顺利把自己安顿到了最合适的位置。
“……”
半明半暗的船舱里,一个小猫般的吻轻轻落在唇上,带着湿凉的柠檬香,易恪闭了闭眼睛,猛地收紧双臂把人压回床上,在朦胧的光中和他对视,庄宁屿用指尖摩挲他的脸,眼神如化开的一泓春水,温柔得不像话。
只予一人的应许之地,流淌着奶与蜜。信徒虔诚跪地触碰落满甘露的玫瑰,易恪也俯下|身,在滚烫的呼吸间咬住那点柔软,辗转研磨,几乎要一次性掠夺尽他唇齿间所有的甘凉与甜美。
“对不起。”一吻结束,他才抱紧他,在耳侧说,“我没有在生你的气,也知道你做出的选择已经是最优项,只是……”
“我知道。”庄宁屿拍拍他的后脑,“没关系。”
第一缕阳光已经照了进来,落在枕头上,有些刺眼,庄宁屿伸手想合上窗帘,却被易恪带着几分惶急握住手腕,像是连这短暂的一瞬都不想让恋人离开自己。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犹豫了一瞬,还是低声问:“我这种心态和表现,是不是很不合格?”
庄宁屿笑了一声:“没事,你只管气你的,反正我会哄。”
易恪也跟着笑,低头狠狠在他嘴上咬了一口,正经八百地说:“下次不用哄,晾着我就行。”
庄宁屿却摇摇头:“舍不得。”
易恪拉好窗帘,抱着他一起睡下,情绪也稳定些许。庄宁屿把脸埋在恋人胸前,在熟悉的香气里,安心地整个人放松。尖叫的幽灵和肮脏的骷髅统统被屏蔽在两人的梦境之外,甚至连那尊白色雕像,庄宁屿也是直到中午起床时才想起来。
“怎么处理了?”
“重新用白布包起来了,包得非常精致,还打了个蝴蝶结。”青岗回答。没有被附身的雕像就只是雕像,不带攻击性,而且因为这个瑟兰沙长得实在太像庄队了,所以没有人胆大包天地提出把它直接砸碎丢海里——要砸也是小易砸,反正我们肯定不砸。
“傅冬和宋乔薇呢?”餐厅里,庄宁屿拉开一把椅子。
“昨晚这两人来过甲板,一直鬼鬼祟祟站在隐蔽处,直到最后水母幽灵原地爆炸,海员骷髅被浪冲走,他们才回了房间,表情那叫一个精彩,没被记录仪捕捉到真是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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