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熟悉的死亡角度,镜头怼着下巴拍,半张脸都拉变形了,偏偏唯一能看的眼睛还滴溜溜朝他头顶看。
松穆顶着场馆中倒映出的水波纹解释:“前面在看海豚表演,打字不太方便。”
他看着像是中途溜出来的,周围不见其他的人的身影,只有镜头上方能看到几条看不出品种的小鱼悠悠游过。
松穆说:“照片里就很好看,现在动起来更好看了,等回来再戴给我看看吧。”
林露秋没想到他开口这么直接,定睛一看,才发现对方领口的麦克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关掉了。
他有样学样,而后微微偏头,贴近了给松穆瞧,“耳朵挺软的,中间有两个小恶魔角,摁下开关可以发亮。至于其他的看你表现。”
松穆静静看着林露秋摆弄着两只发饰,毛绒绒的耳尖被指尖揉捏后弹起,衬得他本就白皙的肤色愈发醒目漂亮。
他忽然说:“像在签售。”
林露秋:“嗯?”
松穆重复了一遍:“感觉自己像是在参加你的线上签售。”
林露秋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用被屏幕模糊后也不寡淡的面容注视着他,虽然相隔着屏幕,此时此刻却构建出了一块最亲密的空间。
松穆忽然能明白这种感受了。
这种无论如何,也想得到的独属于“我们”的此刻。
深蓝的光隐没了松穆的大半情绪,林露秋没看到他幽深的双眼,顺着话继续道:“那这位亲爱的粉丝朋友,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松穆:“想和你合影。”
林露秋熟练地切换成营业模式,凹了个好看的角度,让松穆截图。
松穆也没客气,嚓嚓截得画面都在抖。
他好像是得了点角色扮演的趣味,“脸颊比心可以吗?”
林露秋歪头,wink着比了个心。
松穆的镜头又抖了一阵,过了半晌,他喉结滚动,再次吐出一个要求,“想看撒娇三连。”
林露秋这回没再配合,微笑着朝松穆挥手,“时间到了,下次再见吧。”
他作势要挂断,被松穆迅速阻止了,后者一着急,举着手机的角度都好看了不少,水波光影打下,将松穆立体的五官更添几分深邃。
林露秋也不露声色地偷偷截了一张。
“哎,等等,我说完再挂。”表演已经结束了,观众们陆续退场,松穆戴着耳机,一边避开人群一边语速飞快:“快到饭点了,就算不想吃也要垫一点东西,不要吃太快,也不要一吃完就去玩刺激项目。”
林露秋无奈:“松穆老师,请问我今年多少岁了?”
“多少岁也得说,去年我们俩出去旅游,你胃不就——”
眼看松穆又要开始翻旧账,林露秋紧急叫停:“好了好了,我有数的,再说身边还有温白和节目组在呢,不会有事。”
对面的松穆似乎是叹了一口气,不过环境太嘈杂,林露秋无法确定。
松穆:“行,要是觉得不舒服了就及时说,别强撑着,嗯?”
松穆的声音比林露秋要沉上很多,每到反问时尾音都会变得沙沙的,透过电子设备传到耳中,又是另一种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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