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临没管长暝是如何质问她,只问阿玄道:“阵前不曾得见,听闻你去了天界,我便总有遗憾。既然来了,何不与我叙叙旧呢?”
长暝站起身来,冷声道:“我与她的事还没完。”
妙临讽刺道:“在地界之内,你还怕她跑了不成?”
而阿玄已经毫不犹豫便向殿外走去了。
妙临冷笑着盯了长暝一眼,转身与阿玄一同出去。长暝面色铁青地看着她们背影消失,目光才放在外面的薄恒身上,道:“你将妙临找来?”
薄恒未答,已是默认。他自知有错,垂首听训,没有反驳的意图。长暝看着就更加来气,冷笑道:“若说你昔年喜欢雪秩,我尚好信上三分,你偏要喜欢她?她既能将我伤到如此,你又害怕些什么?我能对她做什么?”
薄恒道:“她早晚得回去,我们又何必算计她?”
长暝正要答这话,实在觉得难受,于是没有开口,只是闭了闭眼,忍不住那种不适感,又伸手在眼睛上捂了捂。
薄恒看到了,也顾不得别的了,快步过来扶住他,低声问道:“还行吗?”
长暝用掌根狠狠揉了揉左眼,放手时整个眼睛都通红,血丝严重地泛出来。他仍带些不屑地冷笑道:“没什么,他能掀起什么风浪。”
薄恒皱着眉看他,神色不明。
“步孚尹。”
长暝低声念了一遍这个名字,继而又嗤道:“本就不存在,给自己取什么名字。”——
妙临在天界时常居天机楼,那种存放命书的地方,满满当当全是书架子,实在是看着没什么意思。而她在地界的居处极尽奢华,空间开阔,陈设精美,一看就是被细心布置过的。
在最早之时,她与长暝曾是一双爱侣,甚至还预备过筹办婚礼,但最终都因创世神的飞升之祸和大战搁置了。
当初大战时,她保住了长暝的性命,将他藏身在离虚境中,没有让玄沧将他本体都一起带走囚禁,如今大战时,她又突然反水,来地界助长暝脱身回归。
叫旁人看来,如何不算是情深义重?
但妙临看这居处却毫不入眼,丝毫不在意这里是否用心,于她而言,这就是个栖身之地,还不如天机楼冷冰冰的书架子睡着舒服。
她带阿玄入内,又叫侍从都退下,见她们犹豫,便讥道:“你们老祖将这地界的禁制围得水泄不通,还有谁能跑了不成?我与谁说两句话,你们还都非要在旁边听着不成?”
侍从们面露尴尬,只得带上门退了出去。
妙临也不请阿玄落座,径自对她伸出手去,道:“我知道你来地界是为了问什么,随我来,我告诉你。”
阿玄望着她,没有什么犹豫,将手放在了她手心之间。
一瞬之间,浮光掠影,天旋地转,再稳定下来,周遭已是一片祥云流转,晴光寂寂,却是在天机楼内了。
妙临松开手,道:“天机楼已被封锁,谁也进不来,但我自天界离去前在其中留了一道通路,所以可以自地界传送至此。但有长暝限制在,你从这里出不去,只能回到地界。”
阿玄道:“我既光明正大走进地界了,尚不至于要不告而别。”
天机楼中已经空了,当年那些在此间忙碌的仙官,都被妙临打发了出去。此时因为长久无人打理,难免有杂乱寥落之相,妙临也没收拾,随手将案几小椅上的卷轴扔到一边去,请她坐下。
“好歹天机楼还是我的地方,说话也方便,不必因为长暝那厮束手束脚。”
她无所顾忌地打量起阿玄,笑道:“原来你是这样的,和彤华一点也不一样。”
这样的话,阿玄已经从无数人的心声中听到了,她应道:“我不是她。”
妙临听见这句话,垂下眼,很轻地勾了勾唇角。她将手臂支在桌角,仰靠在凭几上向窗外眺,悠悠道:“我从很久之前就知道你了,但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后来你离开新境,来到此世,落到彤华身上,我就忍不住要去看一看你。”
阿玄的目光抬起,落定在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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