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随着相处时间越来越长,我又开始怀疑自己最初的想法。
我可能想错了,好像不是这么一回事。
我做了个实验,我去圣廷找了几个据说神学造诣非常牛逼的人,分别和这几个人喝了一次茶,其中一位女士似乎看出来我和普通人有所不同,我们聊了一些关于非人之物(你们称为魔鬼)的话题,很有趣,圣廷神学院也确实能够培养出一些非凡之人。
但是不一样。
和那位女士的交谈过程中,我和我背上的家伙所感知到的共鸣,和我第一次见到你时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这就有点吓人了。
我想办法给广州写了封信,不过什么时候能有回信很难说,所以这事主要还是得靠我自己。我找各种机会和你相处(我承认我那个时候是有点癫,那时我因为心神震荡受祀身的影响比较严重,或许可以称之为一种求偶形态……咳),最后我确定了一件事。
这件事是这样的——我见到你后所感知到的共鸣,是由我本人生发的,因此波及到了我背后的家伙。
这和我在与那位圣廷的女士交谈时获得的感受刚好相反——我和她聊天时,是我背上的家伙首先感知到了什么,然后影响到了我。
一个生发于我,一个生发于它。
你这么聪明,应该猜到我在说什么了。
这样一来剩下的问题就只有一个了——
我所感知到的共鸣,能够同样有幸地,生发于你吗?
我花了几年时间验证这个问题。
最后在新圣堂那天,我得到了问题的答案。
你叫我“雀生”的那一刻,我感到背后这家伙从未有过地躁动起来。
我能感觉到这种躁动的由来——那毫无疑问地生发于你。
生发于你的是什么?我不敢想,又忍不住去想。
其实不必想,因为这实在是个再简单不过的问题。
那天我收到了诸葛家的回信(这厮绝对是掐着时间寄的信,这厮绝对是故意的),信很薄,上面只有八个字:
一见钟情,两厢情愿。
那一刻我不再怀疑,一切从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祀身”讲究一些命理玄学,我这样的人总是很难逃过命中注定。
不过也没有必要逃,说实话,我还挺乐在其中。
我不会说如果我是个普通人就如何如何,我曾经决心接受祀身,从此无论它予我祸福,都是我理应承担之事。我甚至有点感谢它,正是因为它的存在,让我成为一个你眼中的“魔鬼”,如果我没有这一层身份,你或许也不会如此轻易地对我抱有兴趣。
但是也不一定,写到这里我突然想,我们刚开始认识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你也不知道我背上这家伙的存在,但我们的关系还是突飞猛进了(我觉得主要是因为我泡茶的手艺,嘿嘿)。
在广州,人们并不觉得“祀身”是某种沉重的不可言说之物,在圣廷的解释中好像人和非人之物签订契约就会改写命运,从此不可挽回地坠入深渊,但广州的说法里不是这样的,“祀身”只是某种存在,一种完全可以相安无事的外物。无论一个人接受祀身后命运走向何方,本质上都是个人的选择,即使没有祀身,这个人也会走上相同的道路。
人的命运远比我们想象的强健,区区祀身并不能影响它(写到这里我感觉背有点痛,那家伙应该是恼羞成怒了),能够影响个人命运的,只有这个人自己。
只有自己能够决定自己的命运。
因此,每个人都是自己的神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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