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干物燥, 小心火烛。”
梆子敲击铜锣,打更声响,竟已至三更天。疠人坊内, 众人亦陷入沉睡,挂着铜锁的木门闭得严严实实。
忽而一木门的锁头被缓缓打开。
“吱——”
轻轻一推再使劲, 这门竟怎也推不开。
疠人坊每间房门,向来只能从外侧反锁, 就怕遇上受不住痛苦的病人在里头自戕。
但这扇门却着实奇怪, 此路不通, 她们又绕去了一旁的窗牖,不仅推不开, 戳破格子棂窗的桑皮纸,里头竟还严严实实封了层木板。
知里头人有了防备, 两人只能锁好门,无功而返,欲明日再筹谋, 毕竟她还能不进食?
鬼魅一笑, 两人飘然离去。
原本静静躺于床榻上的莫婤,缓缓睁开眼,眉头紧锁, 瞧着四周黑漆漆的一片,连月光也透不进来,又暗暗松了口气。
此前, 医女慌张离去后,她便取下脖颈上的金项圈,串进了两个门环里锁上,又在窗首里也横插了根长钗。
将斗柜中的襦裙撕成长条, 仔细封死屋中的缝隙后,又拆了柜子的木板钉在窗上。
这些年的经历教会了她在危难之际,人心是最禁不住考验的东西。
方才,她侧耳细听,已是辨出了两个人的脚步声,更何况三更声响,离她让医女去上报已过了两个时辰,既然还坊中还未有动静,便是她没报了。
抬手摸了摸额头,她未起高热,身上也无其他不适,应未被感染,但在等待上报和等来救援前,她必须得保全自己。
此时,太极宫内,灯火摇曳,影子在朱红的宫墙上晃荡,似有不祥的预兆。
大殿上,李渊身着明黄龙袍,高坐于龙椅之上,面色阴沉地俯瞰着殿中央跪着的几人。
最前头是他引以为傲的太子,虽受急召而来,只着常服却英俊挺拔、意气风发,曾经那个一心依靠他的儿子,如今似乎也让他捉摸不透了。
心头顿升英雄迟暮之感,晾了太子半晌,方开口道:
“太子,长安城内出现疠风,你为何知情不报!”
李建成心中一惊,抬首时却是眉头紧锁,不赞成道:“只是些许病症,何故让父皇操劳?我已派人将所涉之人皆送至疠人坊,断不会引发此病蔓延。”
见他未知错于何处,李渊沉声问道:“有无确诊?”
“据疠人坊医女说,那女子拒不配合,恐要明日再想法子。”不知父皇为何有此发问,李建成一五一十答道。
李渊骤然起身,将医书砸于李建成头上骂道:“未曾确诊,你为何将他们关进去?是怕他们没染上?里头有你政敌?”
“父皇怎这般想儿臣?”李建成瞬时红了眼,委屈道,“这般危急之事,儿臣只想好生把控,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听着这说辞,李渊眸光忽明忽暗。
跪在他身旁的李世民握紧拳头,青筋暴起,咬紧后槽牙挑明:“所以你是知危急,却不上报?”
李建成似这才想起他,作恍然大悟状,一脸暧昧道:“原是二弟急了,心头宝被关也难怪!”
“作为太子却非议朝廷命官,仁否?善否?”李世民半点不惧,开口就怼他,“无远见也就罢了,连近忧也无?”
“李世民,你放肆!”见他这般奚落自己,李建成涨红了脸,怒目而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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