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遭鞑靼劫掠,此乃武官将士看顾不力,渎职无能之错!”
“即是武将无能,那尔等为何不弃笔从戎,如冠军侯那般封狼居胥,使鞑靼归为我大启降国属臣,难不成诸位的功夫,只在纸上谈兵?还是舍不得这功名利禄,不愿为国效力!”徐辞言厉声开口。
“………………”
学宫里一片死寂。
这,这还怎么争!
刚才还慷慨陈词的书生们一时间哑口无言,往日里他们论道,讲究的那是一个你来我往举贤论典,哪有人这样,开口就是给人扣上一顶冒犯太祖的大帽子,再来一句,便成了舍不得功名利禄的小人了!
犯规啊!
便是心底再不服,他们也不敢再多言,纷纷当起了缩头乌龟,只留王秀才恍恍惚惚地站在那,嘴张了又闭,茫然无措。
本朝开放,学生也是可以谈论朝政的,但若是当地父母官都开给给他们盖棺定论一句“立身不正”,别说往后的仕途,就连这秀才功名能不能保住,都是问题!
王秀才心底仍旧不服,却挑不出半点错的话来。
“学生知错……”半晌,他才沉默低头。
是他想岔了,徐知府对付他们,哪用得着什么阴谋诡计,隔在两方之间的,是权势、是地位、是天壤之别。
他飞快地抬头瞥了一眼知府年轻的面容,心底反倒茫然起来。
可这知府也并非生来就是天潢贵胄,眼下能压住他们的官位,也是人自个考出来的啊!
更何况,更何况他真找不出能拿哪句去反驳人家!王秀才越想越气,越气越茫然。
徐辞言瞥了他一眼,心底默默摇头。
这人要是这么容易就改了主意,刘教谕提起他时,便不是那副又急又气的语气,他也不是薛掌柜册子里记得那个“拗相公”了。
这人为了反对互市,竟然每日无论刮风下雨,都到街口盘坐批判,口若悬河,寸句不断。
这般决心与行径,可谓是刺头中的刺头,对付这种刺头,软的不行,得来硬的,但太硬了,反倒会起反作用。
“先前诸语本官尚可看作是辩学论道之意,”徐辞言开口,视线落下王宗恒手里那满篇骂他之言的纸张上头,“但借考之名,恶意以文辱骂朝廷命官的罪却不能不纠,不然朝廷威严该至于何处。”
“王宗恒,你可认罚?”
“认……”王宗恒咬牙切齿,腰背挺得僵直,身后方才捶他背的几个书生,已经是一脸的吾命休矣。
徐辞言声音染上笑意,“即如此,便罚你在这旬里走街串巷,不得歪曲一言地向他们讲解互市政令。并且如实记录下百姓的意见。”
便是圣人讲学,也有论道的时候,王宗恒向百姓灌输互市之弊,怎么就不允许百姓们驳斥两句了。
秀才们有朝廷养着不缺吃食,若遇战事匪徒也可向官府求援,平民百姓可没这么好的待遇。
“到了旬末本官若是见不得记录册子,你的脑袋我摘不了,这身衣服倒是可以扒了。”
“…………?”
“什么?”王秀才满目茫然地抬起头,他都做好以血证道的准备了,结果就这?!
就这?!简简单单地讲一遍,再收集意见记录在册?
只要不是砍人就好,刘教谕也松了口气,赶忙瞪了眼呆站着的王宗恒,“宗恒,你可认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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