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花寻忍不住想,要是她去做那种专门的“陪聊”,说不定还挺挣钱的,毕竟在聊天后如果第二次进行化疗的个体不是她,说不定还会被问“花寻去哪里了”之类的。
这项工作也没有令人觉得困扰或者压力,相反她还挺喜欢和这些人聊天的。
有时候人外与人迥异的思维会非常有趣,虽然偶尔这种迥异会像尖锐的针一样猛地把人刺痛,但大多数时候,它们还是非常可爱又有趣的。
人类认为她只是在完成一些工作,就像为埃利奥特医生整理桌面或者完成文书工作一样,没有什么特别的。
但是裴觉得不是这样。
裴也曾经做过话疗,但是当时他一般是进行治疗型的,聊天的时候大部分情况下以埃利奥特
医生为主导,花寻只在一旁负责记录,只有最后他快要痊愈,已经基本能够控制自己的信息素,不会再被信息素冲昏头脑做出一些冲动的事情的时候花寻才被允许独自一人来为他做一些话疗。
但是那个时候,花寻和现在好像不太一样。
也许是因为人类并不熟练,也有可能是因为裴并不想文森特这样见识广博,那个时候他们两个的话题好像并不像现在花寻和叔叔一样,好像随便聊点什么都可以。他们会聊聊今天看到的新闻,也会聊聊文森特的身体状况,花寻甚至会把昨天在学习过程当中遇到的一些困惑自然而然的拿出来询问文森特,好像他是一个非常好用免费家教。
叔叔也真的会解答。
......这个问题并不难,裴觉得自己也可以解答出来。
......呜呜,干嘛这样区别对待啦。真让狗伤心。
虽然委屈,但是裴坚强的吸了吸鼻子,决定要作为一个成年个体来从容应对此刻的心情。
裴:呜呜,就让我独自忍受煎熬,承担这份大人的寂寞。
花寻:......
文森特:......
他们两个眼神各有各的复杂,但是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那面对着门边、缩在角落、总是发出喇叭一样很大声擤鼻涕声音、小声呜咽的一大坨狗子。
好可怜。
但是好烦。
又烦又可怜。
而且这种场景总是令人熟悉。
裴曾经也在这里住过,那个时候他就喜欢这样撒娇。不过那个时候裴一边假哭一边还要偷偷地回头看一眼,或者竖起耳朵听一听花寻的动向——这些没有了。
这次他的耳朵非常老实的贴着脑袋,即便是发出呜呜噫噫的声音的时候也没有转来转去,也因此让人忍不住推测,不会是真的哭了吧?
这是人的猜测,三头犬就不会这样想了。
虽然文森特非常不喜欢暴力解决问题,哪怕是对于自己的侄子,他也总是劝说自己,同一件事情一定要忍耐过三次之后,到第四次在动手,这一原则让裴在他自己上不知道的时候少挨了很多揍——但是今天不太行了。
虽然今天只是裴第一次正面招惹文森特(刚刚两个人说话的那次因为没有完成他的表演都没给算),但是文森特非常想要尽一尽长辈的义务,让自己的侄子不要总是这样令人费解。
比如现在。
他难道就不能出去哭,或者不要发出声音吗?
然而所有的话和隐秘的愤怒、丢脸的物语以及令人悲哀的习以为常混合在一起,变成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文森特头疼的按住自己右边脑袋的一只耳朵,让花寻稍微等等,自己过去处理一下此事。他缓慢地走到裴的身后,脚上的皮鞋让他每走一步都在地上跺出非常可怕的声音,咚咚咚的,每次想起都让裴的心头狂跳。
每次叔叔不紧不慢的靠近往往意味着他有抓住了他的一些把柄,或者揪住了一些不那么严重,但也同样不那么能轻易放过的错处,因为叔叔从来没有在这种事情上判断失误过,所以听到这种声音的时候,裴已经开始下意识的反省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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