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那男人抬起脸,玄濯才从恼怒中将将分出一点讶异,然而他一句“老四”还没喊出口,就听弦汐轻如羽毛地喊了声:“渊……公子。”
最后两个字近乎听不到。
玄濯登时瞠目欲裂地低头看她,继而又看向一脸惊悚又不明所以的螭渊,眼睛快要滴血:“渊?……你们还挺亲密啊?”
螭渊根本没料到玄濯会突然回来,他偷摸扫了一眼远处赤熘和应桀盯梢的地方,却发现他们两个各自以一种凝滞而怪异的奔跑姿态停在百米开外,看那崩裂的神情,应该是想跑过来阻止玄濯却没能来得及。
螭渊自认倒霉地捂着腹部佝偻起身,擦擦唇上血迹,声线嘶哑道:“误会,都是误会,皇兄你——”
“闭嘴!”玄濯猛得扬声打断他,目光复杂地瞄了下弦汐,微一抿唇,对螭渊道:“你跟我过来。”
说罢他径直走向山林。
螭渊有一瞬间犹豫,担心玄濯是不想在弦汐面前见血,准备找个僻静地儿弄死他。
可犹豫也没用,玄濯一把拉住他衣领子,硬生生把他拖着走了。
两人渐渐远去,弦汐没多在那化为黑点的背影上停留,漠然转身回了屋子。
进到自己房间,她靠着床头半坐在床上,盖好衾被,想暖暖被寒风吹得冰凉的肢体。
一双白皙长腿尚未回温,屋内蓦地多出一位不速之客。
弦汐略微一顿,转眸望去。
——是应桀。
她不太意外道:“擅闯女子闺房,天族皇子的教养就这样吗?”
应桀脸色变了变,没回这句话,直接走到床沿:“你方才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
“别明知故问。”
“我是真的不明白。”弦汐淡淡看着他,似有不解,“我只是在顺应你们的意图而已,故意什么?”
应桀一默,面如菜色,张口便想问她是如何发现的,仅过半秒却又咽了下去。
问这话未免太掉价。
他端稳架子冷然道:“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安安分分跟兄长回天宫当个侧妃,要么随便找个男人,成婚生子或者自毁清白。”
弦汐松弛半躺,带了点挑衅和嘲讽,“倘若我都不选呢,你杀了我?”
应桀眼神一戾:“你当我不敢?”
“那你动手吧。”弦汐撩开发丝,坦然展示出细白纤弱的脖子。
“不过,在死之前我还想说一句,”她凉薄注视着僵硬而一动不动的应桀,轻慢道:“——你们这些天族,真是一个比一个令人作呕。”
“下三滥。”
这下是真把应桀惹毛了,作为九重天的皇子,他自小接受的教育就是与天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最是听不得别人说天族半句不好。他当即一个箭步上前倏然拎起弦汐衣襟,声色俱厉道:
“你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诋毁天族?仗着兄长喜欢你就想翻天了是吧?我告诉你,像你这样的货色,六界随手一抓一大把,少把自己当回事!兄长能看上你是给你脸,他活这么多年,谁见了不是上赶着巴结奉承,他对谁都没像对你这么好过,为了你他甚至连太子都不当了,你别在这不知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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