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配着一句骂声,震得玄濯脑袋发晕。
半晌,耳朵里的嗡嗡声总算停了下来,玄濯擦擦唇边血丝,嘲讽勾笑:“弦汐被涂山琼伤成那样,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了,你现在让我把她交出去任人宰割——父王,你不觉得可笑吗?”
“……”祖伊无声盯了他一阵,幽幽道:“她杀的妖族太多了,不止是涂山琼的问题。”
“那也是他们——”
“她是你的谁?”祖伊突然道,“我问你,那个叫弦汐的,是你的谁?”
玄濯一哑,没答上来。
祖伊迈开一步,眸光凝着自己这个一贯优秀高傲的长子:“她是你的妻子还是妃嫔姬妾?与你有什么名分?和你是什么关系?”
玄濯呼吸骤急,胸膛剧烈起伏,却没办法说出一个字。
他和弦汐没有任何真正意义上的、被人承认的关系。
祖伊道:“她不过是你的一个无关紧要的情人,你要为了她,跟你的未婚妻,跟妖族作对?”
“……弦汐不是无关紧要的情人。”
“闭嘴!”祖伊厉喝。
“……”
祖伊长叹一声,放缓了语气:“摆好你的位置,玄濯,你是天族太子,要为大局考虑。”
这句话从未像此刻这般刺耳。玄濯暗自咬紧了牙。
“一会该如何做,你自己想好,不用我跟你多说了。”祖伊拍拍他的肩,没再言语,转身出了内殿。
玄濯在原地站了片刻,一同出去。
紫宸殿正殿,涂山翎两手交叠放在跷起的长腿上,饱经岁月琢磨的成熟眉眼间满是利刃般的冷寂,他身后肃立着连排妖族士兵,皆是银铠加身,手持各型武器,于沉默的空气中散发无形却不可忽视的锋锐战意。
涂山萸坐在他旁侧,犹在抹泪。
祖伊端坐在他对面,一身明黄长袍纹绣驾云金龙,恢弘而大气,尽显帝王之尊。一侧坐着满脸担忧的凤祐,长长裙摆逶迤于地,摊开大半百鸟朝凤的华丽图纹。
另一侧坐着默不作声的玄濯,黑衣还沾着血迹。
站在双方中间,掌管事发之地的矮小土地仙正释放记忆,展现不久前那出血案的全部经过。
看到一半,玄濯偏开头,起身走到殿外,不愿继续看下去。
直至记忆释放结束,才步履迟缓地回来。
无声对峙良久,涂山翎缓缓开口道:“本尊赶到时,太子殿下已派人将那名女子送走,且坚持拒绝交人。本尊也非热衷喊打喊杀之辈,只得上天宫来与君上商谈。现今发生了什么有目共睹,君上与太子殿下作何感想?”
祖伊淡然如常,甚至颇有闲心地啜饮一口香茗:“看情况,是令嫒先行找上那位身怀六甲的凡人女子挑衅,挑衅不成,自食恶果。”
涂山翎压下剑眉:“所以呢?因为这个,那女子就可以下如此狠手,害得小女尸骨无存,魂飞魄散?”
“令嫒携三百妖族主动攻击一位凡人,还伤及无辜修士性命。孤以为,于情于理,天族都应当站在凡人这边。”
“凡人……呵。”涂山翎讽刺地提起一侧嘴角:“君上莫要告诉我,您看不出这位女子身具神魂,是某个天族下凡投的胎。如若您当真看不出来,那片地方还残留着她的神魂气息,君上可亲自去验证一番。”
祖伊神色稍凝,一手轻叩桌面:“即便是天族下凡,她现在也是凡人,这件事也是妖族以多欺少。”他庄肃看着涂山翎,“妖尊阁下,此事是令嫒无理在先,孤没法替她做主。”
涂山翎目光沉郁,“这么说来,君上是要包庇那女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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