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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妈都要退役了，”坐在大巴上的加图索大怒，“你们还要恶作剧我？见鬼，我要狠狠揍你的屁股，里奇，你给我等着！”

前辈玩笑，后辈一般很少插话。

帕托和罗伊斯缩在一起嘀嘀咕咕聊天，前者说：“你说我明晚能去夜店吗？我已经好久没去了……哎，还有，你觉得里诺真会揍里卡多吗？”

“你是好久没去了，”歪歪答，“足足三天呢。”

接着，罗伊斯又说：“不可能真揍，里诺好爱里卡多的，倒是揍你有可能。”

帕托悻悻摸鼻。

……

回到米兰内洛后，大家都精疲力尽地回家休息去了，而莱恩因为短飞不需要倒时差，所以他在内洛的宿舍短憩一小时后，又精神抖擞加班去了。

现在虽然是晚上九点，但还能再干俩小时。

打工皇帝，冲！

结果等莱恩十一点半走出办公楼后，却惊讶地发现另一栋楼的教练办公室还没熄灯，并且窗前还站着一个胖胖的身影。

安切洛蒂还没走？

莱恩很惊讶，他走进楼、两三步跨上楼梯，然后熟门熟路打开门。

“怎么不回家？”

“太晚了，”安切洛蒂没有回头，“我想干脆就在内洛将就一晚。”

莱恩扫了一圈：

办公室很乱很杂，战术白板被写写画画到根本认不清人名，地上掉落了不少象征球员的红蓝吸铁石。

左手边，文件柜旁边的长沙发上已经铺好衣服；正对面，办公桌上的烟灰缸里盛着不少香烟头；右手边，地上摆着几个哑铃，还有一颗足球。

莱恩用脚尖挑起足球颠着玩：“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我还有压力？”

安胖笑了笑。

“这我可不知道，”莱恩往前一倾，用后背接住球，“教练心可是海底针，球员得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呢。”

安胖转过身，他的半张脸隐没在黑暗里：“晚上不睡觉，专门来打趣我？”

莱恩微微一笑。

十年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已超越普通老板员工和教练球员，真要说一句亦师亦友也不为过。

“行了——！”

安胖叹口气，“回去吧，早点休息。”

他说：“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就是偶尔想不通，输球不是个好事，米兰和球员们也早已经习惯年年有冠军。”

安切洛蒂也一样。

莱恩用头颠着球，分神答道：“拜仁没那么难踢，你留在米兰也不是因为我给你开后门，我不是那种人。卡尔洛，你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天塌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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