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雅一手将她抱在怀里,安抚情绪,让士卒放松下来,将缰绳转交给她,她另一只手抓住缰绳,熟稔控马。
“吁”
随着一声马嘶,红马前蹄高扬半空,赛雅抱着女子稳稳坐在马背上,等待这只马放平身体,缓慢停下。
赛雅实时调整缰绳松紧,尽量抚慰红马情绪,让它感受到安全,平复到原本状态。
过了一会儿,红马果然安定下来,放慢蹄子,在赛雅的控制下,它终于停住脚步,给马背上面的两个人留足时间下马。
赛雅先跳下去,走到红马左前方,轻轻梳理它的毛发,让它站稳,而后扶着马镫,让士卒抽脚,朝她伸出两只手,接她下来。
士卒抓紧赛雅的手,浑身颤抖不停,有点不敢动,她立即更换姿势,战战兢兢地从马身滑下去。
其余人急忙围过来查看士卒伤势,估计是太慌乱了,她的一只脚踝卡在马镫里,磨出血,此时正汩汩流个不停,大家赶紧去请军医。
劫后余生, 受伤士卒扑进赛雅怀里,嚎啕大哭,泪眼婆娑, 晕晕乎乎地谢道:“多谢娘子救命之恩,多谢……”
赛雅满脸迷惘, 任由她抱着,鼻腔里尽是皂角清香, 军医过来给士卒处理伤口, 她们才分开,赛雅还有些恋恋不舍。
“医士,我不急, 只是一点皮肉伤, 她的手在流血, 先去给她包扎伤口吧。”
士卒眼尖看到赛雅流血的手掌, 阻止过来帮她止血的医士,指向赛雅,示意医士先去为她包扎。
医士转身过来处理赛雅的伤口, 赛雅受宠若惊, 没想到她们会关注自己,她急忙摆手说:“我没事的。”
然而医士不懂她说的话,已经抓住她的手腕帮忙擦血,上药, 取出一条柔软布带缠绕手掌,很快冰冰凉凉的, 没那么痛了。
赛雅惊奇地盯着那条布条看, 她没想到就这三两下,以前要疼很久的伤口居然忽地不痛, 仿佛天神轻抚过一般。
娜宁从人群外面挤进来,紧张地抓住赛雅肩膀问道:“赛雅,你没事吧?”
赛雅摇头,举起那只包扎好的手,眼睛晶亮,好像发现宝藏,兴奋地对妹妹说:“娜宁,你快看,一点都不痛,梁国的东西好奇特。”
娜宁将信将疑,平日里赛雅就是擦破点皮都要嚷嚷得天下皆知,但是受了重伤,她便全吞下,不肯让任何人知晓。
娜宁看着赛雅的脸,摸一摸她的胳膊,赛雅并未露出痛苦神情,反而眼里跳跃喜悦,真的没事。
稍微放下心,娜宁松一口气,“刚才真的太惊险了,你怎么那样冲动,直愣愣地冲上去救人?这次是幸运,没有受伤,下次可就没有天神庇佑,有这样好的运气了,你小心些,别再将自己陷入危险中。”
赛雅认真思考娜宁的话,脸庞上的兴奋渐渐褪去,肃色道:“娜宁,你说得对,我能就得了一次,但不能次次都救下她们,问题出在马镫上,我觉得应当将马镫改一改,杜绝刚才情况再发生。”
娜宁瞪圆眼睛,“你疯了,怎么突然想到修改马镫?这又不关我们的事,何必上去自找麻烦!”
“马镫有问题的话,晋王自己会改的,不用我们出头,我们的要紧事是学汉话,安安生生地待在晋王身边,不要生事,万一出乱子,我们被赶回丘台,那我们就完了!”娜宁劝她别没事找事,安分守己,做好自己的事情便已足够。
赛雅却倔强地摇头说:“娜宁,父王送我们到晋王身边,叮嘱我们要尽力做晋王的心腹要臣,什么是心腹要臣?就像居尔敏一样,时刻帮父王分忧解难,我们也要为晋王分忧,让她看到我们的作用,这样她才会重用我们。”
娜宁眉头轻皱,她觉得有问题,但是具体又说不上来,无法反驳,再仔细想想赛雅的话,好像有点道理。
如果只是听从晋王安排,仅仅做自己的事情,什么都不管,埋头学汉话,那要学好何年何月去?
等战事停息,她们跟随晋王返回梁国,到了那边,人生地不熟,更没有发挥作用的机会,只能站在外圈受冷落。
这样一想,娜宁危机感顿生,抓紧赛雅的手点头道:“你是对的,那修改马镫,具体应该怎么做?”
“我还没想好,反正没什么事,咱们先随便试试,修改成功再告诉晋王,改得不好,这件事就算了。”
娜宁缓缓颔首,她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补充道:“我发现忠义军的骑术似乎并不怎么扎实,遇到危险的时候分外慌乱,手足无措,不知道如何应对,咱们可以教她们骑马呀,她们就不用再辛苦步行了,追击敌人时速度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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