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紧攥,朝云认真仔细地分辨着里头的零碎话语,然后将其在脑中拼凑一番。
皇陵、贵妃、葬……
朝云心中微宕,另一端的声音再度响起,这一次她靠着书架去听。
“今夜,你便将贵妃送往皇陵,免得误了孤的即位大典,必要之时,让她不小心又聋又哑,留一口气待孤登上皇位,再杀。”
是二皇子的声音。
她压着情绪朝后一退,一阵骇然,这个疯子要杀贵妃,莫非是因为——贵妃知晓他的什么秘密……
若是不威胁于他,程嘉铎不会轻易动手的。
思及此,朝云退开书架前,悄无声息地回到方才的藤木桌前坐下,一面思虑着,她要快些将贵妃的消息递给外面。
又过了半晌,殿外传来宫人们请安的响动。
一双蟒纹长靴踏入殿内,灯火下是二皇子那张泛着笑意的脸,朝云心中只觉得恶寒,斜乜他一眼,坐在一处,静默不言。
“人都来了,摆着张臭脸做什么?”二皇子抬眉,戏谑道。
她还是不说话,二皇子呷下喉间一口气,朝屋外的苏承培挥手示意,旋即殿门便被阖上。
外界一切声音都被隔离,朝云这才看向二皇子,她的目光直利地想要从二皇子的眼中得到一些痕迹,好半晌,二皇子被她盯着有些恼怒,正想呵斥她几句,便听她悠悠地开口:
“真是没想到,程嘉铎,这么多年,你该不会是暗慕我吧?”
一句话如当头一棒。二皇子一张清儒的脸此刻一顿气结,扭曲几息后,才咬牙冷笑道:“郡主,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既不是,你又何必非要拆散我与周焰?”朝云挑眉,眼底流光转动,摇曳的灯影晃在她莹润面颊上,浓睫纤纤颤动。
“你……!”二皇子一噎,掩在广袖中的手攥握成拳,随后他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嗤笑解释道:“孤就是看不得你过得好,还记得七岁那年,你曾丢给孤半锭碎银吗?”
“那时郡主用施舍牲畜的姿态,来施舍孤,而今,孤也要你这般摇尾乞怜地求着孤。”这样才够痛快。
七岁。
便是十岁的事情,朝云都记不太清了。
面对他此刻眼底的癫狂,朝云从桌案上捻起一盏茶瓯,“砰”的一声,茶瓯在桌角打碎,瓷片握在朝云手中,她将瓷片攥着,一步步地走近二皇子。
“你想杀我?”二皇子似感到荒唐一般,盯着她的动作,闷声大笑起来。
朝云停在他面前,忽地,用瓷片抵住自己的脖颈,她的眸子凛然一片,静静地凝望着二皇子。
顷刻间,她看见二皇子那张满是嘲意眼睛,此刻泛满了惊愕,目色戾然地盯着她,冷声问:
“秦朝云,你是不是疯了!你要做什么?”
手中瓷片实则隔着脖颈一厘,她敛目一笑,这一局,她知道她会赢。
随后她笑得粲然答:
“既然殿下这般记着当年之仇,今日我便自刎于殿下眼前,从此前尘往事消散,不是如您所愿吗?”
广袖中的手开始颤动,二皇子面色冷森着,沉声道:“放下瓷片,你若是敢死,孤便杀了所有你爱之人,与爱你之人。”
威胁,又是威胁。
“正好,去了地府,我们又能团聚了,殿下不是让我与周焰去地府做苦命鸳鸯吗,好啊,朝云乐意之至呢。”她莞尔笑,提及周焰,那双澄亮乌瞳里盛满了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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