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淮食指抵在唇中央,又四指并拢招招手,示意她安静随他来。
为了保证夫人听不到谈话,他干脆带春蕊走出卧房。前日夜里刚下过场大雪,雪还未完全化掉,直到今夜还透着森寒,他仰起头看向挂着冰凌的房檐,无奈地吐了口白雾。
昨日,姜初妤起了玩心,见檐上堆的雪又厚又整齐,想去将它们全推下来玩。他劝她危险,她说“不是有你在吗”,他就搭了梯送她上去,玩完了又背她下来。
这个没良心的,还趁他毫无防备之时把冻得冰透的手捂在他脸上、塞进他领口里。
“嘶——”顾景淮倒吸一口冷气,忽然反应过来不应让她碰雪的,寒凉。
于是连忙亡羊补牢,又是泡热浴汤又是让她在屋里也抱着手炉,晚上还故意磨得久些,逼她发了场汗,这才觉得无碍。
真是天有不测风云……本来不是好好的么?
白雾散去后,顾景淮垂眼看向瑟缩地站在眼前的春蕊,说出的话如一串云飘过:
“你帮我出出主意,能把夫人哄好,你这月月例翻三番。”
春蕊不知事情全貌,哪能出什么好主意,脸上写着为难两个大字,半天只说出个”奴婢愚钝“。
顾景淮也知自己急病乱投医,可也了解夫人脾性,她现在估计也会对春蕊吐露心扉了。
“那你帮我旁敲侧击问问她的意思,这事能做到的话,方才许诺的也算数。”
春蕊面露难色地答应了。
她倒不是为了银钱,只是也乐见小姐姑爷重归于好。
一主一仆回房后,发现内室已漆黑一片,一问,才知夫人赶他出来后就睡下了。
暖阁与卧房屋子相通,有一窄榻,两边安有隔扇,垂着绣帘,与卧房划开界限,像一稍大些的床榻。
而如今那前面还放了一扇花鸟屏风作隔,倒像座棺材了。
顾景淮悄声收拾了一番,在里面歇下,热得出了薄汗,闷得似在蒸笼。
他将屏风移开了。
屋内静谧又漆黑,唯一的光,便是他睁在夜里的一双眼。
在屋外与春蕊说话时,他顺便夜观天象,推测今夜有雨,有雨多半就有电闪雷鸣,若她夜半被雷声惊醒,他不在身边,吓坏了怎么办?
思及此,顾景淮悄声下榻,隐去脚步声,潜入姜初妤独占的床边,在脚榻上躺下身。
……
虽不用起个大早前去给婆母请安,但姜初妤依然保持着先于夫君起床梳妆的习惯。当然,若夜里弄得过分了,她就起得不如他早。
可昨夜没有,于是她被晨曦唤醒时,身子不累,心里却憋屈。
她如常起身,赤着脚去够地上趿鞋,却踩上一个软的“地面”,差点被吓一跳,低头一看,她那被赶去睡暖阁的夫君就躺在地上,毫不心虚地回望她。
还不等她怒斥,顾景淮一把捉住她赤.裸的脚踝,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语气平淡地问:“怎么没穿足袋?夜里凉,最好穿上。”
姜初妤往回收腿,没抽回来:“放开。”
顾景淮坐起来,非但不放,还拖着她的脚往自己身上靠:“皎皎何不踹我两脚出出气?我不躲。”
姜初妤已然见识过他厚颜无耻起来能有多无赖,知道不能嘴上骂他,也不能让他如愿,充分休息后的脑袋清明得很,想出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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