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打边等嘛!”他手舞足蹈地邀请,就差连人带椅子一起搬走了,“反正你也没事儿干,对不对?等人来了,你再下桌不就行了,又不耽误。”
反正也没人管我。燕衔川在心里碎碎念,噌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走。”
等摸上牌,讲解规则的时候,她看了看手里不认识的花色图案,对兴高采烈的爱吃兔说:“我好像不会你这儿的牌。”
她的麻将还是初中的时候学的,小区里有个麻将馆,专门开给老头老太太们,每天从早到晚都有清脆的麻将牌碰撞声。
她好奇,放学后就进去看一会儿。
那时候燕衔川年纪小,偶尔脾气上来了,不想装出一副爱社交的样子,也因为脸嫩,被一群老人追着夸,说女孩子文静点儿也挺好的。
去的次数多了,他们还从家里带吃的过来投喂她。
后来燕衔川看会了麻将,上桌把他们杀个片甲不留。这事儿被父母知道以后,两个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拉着她去给人家道歉,有点儿小题大做,对孩子的心理健康也不太好,虽然她本来就不怎么健康。
两个家长只好告诉她,什么叫做事留一线,什么是尊老爱幼,什么是谦虚,什么是适可而止。
然后又给她准备了果盘,给麻将馆的老人送过去。
后来她再打麻将,都是去帮父母出气的。家家总有几个极品亲戚,有人酸他家现在有钱了,挤兑他们和自家人都不来往了,但过年的时候聚在一起,这些话不能当面说,只好暗地里阴阳。
他们喜欢打麻将,父母不喜欢,但拗不过一群人围着劝,又不想闹起来伤了老太太的心,只好硬着头皮打,每年过年都输出去一大笔钱。
直到燕衔川替了父母的班,他们以为小孩子更好糊弄,不把她放在眼里,最后输到脸都绿了。
连打了两年,以后再也没人叫她打麻将。
不仅没有批评,回家的时候,还得到了两个甜筒做奖励呢。
父母说,这叫伸张正义。
她当然还记得麻将怎么打,燕衔川的记性很好,她记得所有的事。
只是……手里这个石头一样的图样,到底是什么牌,的确触及到知识盲区了。
爱吃兔的脸顿时僵在原地,像是蜡做的假人似的,那种呆滞,茫然,不可置信,透过他圆瞪的眼睛,像是一道道有形的射线,非要把人的愧疚心给刺穿不可。
“你可以现教给我。”没有愧疚心的燕衔川说,“我学得很快。”
爱吃兔还是失魂落魄的模样,嘴里絮絮叨叨地嘀咕一些什么“新手”、“不会玩”之类的词。
不过能凑个局出来,哪怕是新手他也认了。爱吃兔打起精神,重振旗鼓,先教她认牌,又教了她基础规则。
和她记忆里的玩法大差不差,就是牌的样式变了,又加了一些新的。
“我会了,来吧。”燕衔川说,手法熟练地码牌。
爱吃兔这三个人都是麻将发烧友,平时不愿意用麻将机,觉得亲手码的牌才有灵魂,才能和自己心意相通。
第四个人出差去了,这几天他们都没打上麻将,茶饭不思,好不容易逮到一个,简直兴奋得像打了鸡血似的。
然后,然后就输了第一局。
燕衔川:“自摸。”
紧接着是第二局。
燕衔川:“杠上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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