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然露出一丝不解的懊悔:“那我为什么一直都不跟爷爷说?”
“如果爷爷的心愿,是看着我完成我妈妈跟宋予年叔叔未完成的那些事情,那我愿意为了爷爷去做一下尝试。”
谢洵之三年前离开的时候,的确也想过,要不就算了,放任自流、自暴自弃也没什么不好。
只是后来叶兆言越做越过分,就算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觉得过不去。
沉默在宋墨然的叹息声里,显得尤为沉重。
周予然试探地问了一句:“叔叔呢?”
一路过来,都没看到谢洵之。
似乎是已经到了提及名字就头痛的程度。
宋墨然也不知道谢洵之好端端地发什么疯,明明有更好的解决方法,他却偏偏莽莽撞撞用了最下等的方式。
今夜之后,有太多事情需要善后。
只有等一切尘埃落定,他才有跟自己唯一的儿子秋后算账的心思。
“他在一楼的小书房里,我去看看吧。”
书房没关门。
周予然走到的时候,谢洵之听到门口的动静,正好从窗外收回目光。
隔着不大的一小间居室,四目相对。
“晚饭吃饱了吗?”
这是两人自雪夜后,第一次见面,说的第一句对话。
他干净的衬衣衣襟有血,劲瘦有力的小臂上,还有被碎玻璃滑开的细小伤口,已经消过毒上过药,手背的腕骨上,有狼狈的破皮,即便缠了绷带,也仍有红色血液渗出。
周予然仍旧站在门口,似乎是并不打算靠近。
穿一身厚厚的呢子大衣,里面是一套学生气很重的百褶长裙,刚刚从跟朋友们的聚会里匆匆赶出来,厚实的大围巾在脖子上缠了好几圈,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好看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然后,隔着厚厚的大围巾,他听到叫了一声自己的名字。
“谢洵之。”
习惯跟默契似乎已经是一种天然的本能。
就像叫他名字,他就知道,是在问“为什么”。
“因为不知道送什么我会喜欢。”
他重新将头扭回窗外,欲言又止,旋即又很自嘲地笑了一声。
沉默似水,缱绻却能如水上行舟,船桅破水,芦苇在行船里如清风摇曳,冰雪消融。
窗外不远处,有烟花升空,绚丽的焰火炸响,又消散。
凌晨的钟声响彻空寂的别墅。
然后,在长达半分钟的沉默里,他看着那张从窗玻璃上映出来的脸,忽然轻轻说了一句。
“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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