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咬舔过的地方,像是浑身的血液都往那儿汇聚,他昏头昏脑,都能感觉到喉结那处的皮下血脉在突突地跳动着。
带着檀香味道的风越过屋檐,那微风也吹动了沈渺带着狡黠的笑容。
她退开半步,弯下腰,看了眼他喉结上带着湿痕的牙印,忍笑将他耳畔的碎发掖到耳后。
“呆子。”
“记着,这才是轻薄。”
*
学舍外的小石径上,秋毫站在几步远,莫名地看着谢祁原地发呆许久后,忽然面红耳赤地踉跄了一下,连忙伸手扶住了旁边一杆竹子。
秋毫困惑地歪了歪头。
怎了这是?
春天也会中暑吗?
***
大内福宁宫,赵伯昀好奇地看着面前有一个小碗那么大的鱼丸和碗里格外粗的汤饼。
“这是沈记新做的汤饼,奴婢觉着闻着香得扑鼻,便做主买了回来。”梁迁笑着端到赵伯昀的手边,“官家不是牙疼?御医说是上火的缘故,正好吃些清淡的,戒几日炙鸭吧?”
沈记今儿沈娘子不在,但他家的伙计说鱼肉汤饼与鱼丸都是沈娘子亲手做的。那叫福兴的伙计也利落,他将鱼肉汤饼烫熟,装在碗里,又另外拿一竹筒盛滚烫的热汤,鱼丸也是煮熟后另装。
嘱咐赶忙带回家去,到家后再将汤饼、骨汤与鱼丸盛进碗里,汤饼便不会坨了,吃着一样好。
大内和沈记也不远,梁迁想了想便还是买了回来——自打官家牙疼,吃什么都不香。
那黑胖的大方脸瞧着都隐约瘦了一些。
梁迁没有自己的孩子,也没有正常人的家,他前半生伺候侍奉先帝,后半生则照顾陪伴赵伯昀。虽然从不敢说出口,但他其实将赵伯昀当做自己的孩子一般牵挂着、呵护着。
所以赵伯昀牙疼没胃口,他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梁迁心疼地看向赵伯昀,官家起码瘦了二两了!瞧啊,他那脸颊肉,如今都荡不起来了。
听梁迁劝他戒烤鸭,赵伯昀用黑手捂着肿起的黝黑腮帮子,怏怏不乐地叹了口气:“不能吃炙鸭,我这日子还有什么趣?”
他再低头,看碗里散发着清香的“鱼丸粗汤饼”也没什么兴致,拿起筷子时还嫌弃:“鱼丸腥气甚重,吃这个朕还不如吃清粥……”
但想到这是梁大珰担忧他身子特意从外头买来的,他还是夹起鱼丸,勉为其难咬下一口。
“嗯?”
他刚咬破了鱼丸外皮,舌尖便触到一团温软鲜甜的肉感,外滑内韧,吃起来竟弹如雀舌。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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