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转身往外走,吉大顺一直盯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巷道尽头。吉大顺越老警惕性越高,他不但要防着警察,还要防着邓立钢。来买煤的这个人苏北口音,矮小单薄,看上去没有威胁。身后的那几个人难说,他决定再拖拖看。
葛守佳并没有离开矿井,他守在坑道口,让另外的几个刑警,勘察是否有别的出口,勘察结果一共有三个出口。二十分钟过去了,没见吉大顺出来。葛守佳命三个刑警各守一个出口,他进去找吉大顺。他在明处,吉大顺在暗处。
为了不引起他的怀疑,葛守佳还是边往里走边喊:“四哥,你怎么还不上来呀,再晚我就把飞机误了。”
吉大顺在黑暗处盯着他不回答。
葛守佳见没有回音,索性站住脚说:“四哥,我真等不了你了,要不这样,你忙你的,煤我去隔壁张老板的矿上买,一样的煤层,质量差不到哪去。”
说完他转身往回走,吉大顺没有拦他。隔壁矿的老板真的姓张,一直是他的竞争对手,这小子恐怕真的是来买煤的。
眼看葛守佳要走到矿井口了,吉大顺从阴影里走出来大声问:“你要多少?”
葛守佳头都不回:“你这个人太没有诚意了,这笔买卖我不跟你做了。”
吉大顺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你到底要多少?”
葛守佳不耐烦地朝后摆摆手:“做生意也讲缘分,四哥,咱们俩没缘分,你忙你的去吧。”
他出了矿井口,吉大顺见到手的生意被自己搞砸了,快走几步窜出矿井口。守在矿井口的刑警,一个扫堂腿,把他摔倒在地。随后抄起他的一条胳膊往身后拧,准备给他戴铐子。吉大顺另一只手甩过来,一把煤炭渣子打在刑警的脸上,瞬间迷了他的眼。刑警手略一松,吉大顺连滚带爬地窜进了坑道。葛守佳朝他扑了过去。吉大顺如同老鼠窜得飞快,葛守佳紧追不放。吉大顺闪身,躲进突出的矿壁后面。葛守佳不了解地形,飞跑着往前追。眼角处感受到一丝风刮过来,他身子往下蹲就地打了个滚。一把抄住吉大顺的脚腕子,悠起来往矿壁上狠狠一摔。吉大顺一声惨叫,手里拿着的匕首掉在地上。整个人像被甩开了骨节的蛇一样,动弹不得。葛守佳拽着他的脖领子,拎死狗一样把他拖出了矿井。
阳光下的吉大顺一脸煤黑,基本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葛守佳问:“你是叫吉大顺吧?”
吉大顺翻着白眼不回答,刑警端起一脸盆水泼在他的脸上。黑汤顺着脸颊流下来,露出来他的本来面目。
葛守佳说:“行,就你了。”押着他往外走。
吉大顺看到站在矿井旁边的梁恩,两眼刀子一样剜过去。梁恩被他的气势吓得四肢颤抖,吉大顺恶狠狠地说:“老子要不是这破身体不争气,早他妈的把你绑了。”
他被塞进汽车里,车开出去很远。梁老板还像被定住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我跟特警们坐在车里,死盯着马路对面的台球馆和足疗馆。心里盼着葛守佳百里之外快点传来消息。邓立钢从昨天进去,就一直没有出来。他手下的人倒是挺勤快,上午九点准时开了店门,没有客人来,他们忙着修理台球桌,换台球桌上破旧的台布,一上午忙忙碌碌的。我眼睛盯着台球馆,心里想着煤矿那里的抓捕情况。下午一点,葛守佳的电话打来了,抓住了吉大顺。我下令,立即收网。三个组一起行动。
邓立钢被噩梦惊醒了,他梦见自己孤身一人在荒地上走。地面突然变得像胶水一样粘稠绵柔,脚被地面死死地纠缠住。他拼命挣扎,他越陷越深。
醒来后,莫名的焦燥袭上心头,白天左眼跳完右眼跳,晚上恶梦连篇,店里多大的事都摆平。家里的老婆浑身是刺,扎得人手疼。哎,脓包既然拱出来了,下刀子剜是早晚的事。
二彪进来问他,今天去不去吃羊蝎子火锅?
邓立钢说:“不去,你也别出去了,这两天,总觉得哪有点不对,你留在店里帮忙照看一下。”
“哪不对?”二彪问。
“我要知道哪不对就好了。”
邓立钢用电锅,给自己煮了一碗方便面。几口吃下去,肚子饱了,心依旧空着。他趿拉着鞋,去了地下一层的足疗馆,叫手艺最好的师傅去2号房,给他做个全身按摩。
老胡如约来到2号房,邓立钢觉得心神不定,说:“还是去顶头的那间房吧。”
那是一间没有窗子的库房,房间里,堆着床单和毛巾,以及一些杂物。
邓立钢趴在床上,享受着老胡纯熟的手法。全身的肌肉渐渐放松下来,他迷迷糊糊睡了过去。老胡关了灯蹑手蹑脚地出去。
石毕发胖以后嗜睡,晚上十一点上床,睡到第二天中午十一点是常事。冯双环从不叫他起床,儿子已经上中学了,不用送和接。男人在床上睡着,总比在赌桌旁边坐着强。这个时间,店里没什么顾客,一会做熟了饭,再叫他起来吃饭也不迟。冯双环嗑着瓜子看电视,顾京进了店门,环顾四周,没有看到石毕。冯双环认出来,他就是昨天那个来买茶叶的人。
她满脸是笑地问:“茶叶喝着咋样?不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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