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川理做出安抚的手势:“不管怎么说,当时的情势,只会越来越糟糕,我只想控制一下场面,是出于好意,想保……帮助你。”
“谢谢你的好意。但是,这是我的记者会。我的场合。我手上握的是我的话筒。我要面对的是我的问题。我自己可以解决。”她难得如此外露地表达情绪,一连说了好几个掷地有声的“我”字,一时有些气喘,“在日国,你翻译我的话,是我授权你,帮助我表达自身,我非常感激。但这并不等于,我在自己的国家,也要通过你,才能与外界对话。”
石川理无奈:“见秋,你真的误会了。我只是做不到,在那种情况下,任你一个人在台上。”
庭见秋语气平静,陈述:“你不相信我能把当时的局面处理好。”
一个念头,如湖上一块浮木,无论怎样将它压入水中,它都会不受控地浮起。
——谢砚之不会这样。
“不是这样。我只是不忍心。”
庭见秋定定地看着他。
石川理轻轻吐出一口气,放柔了语气:“见秋,我们在日国,朝夕相处一个月。”
“只下棋了。”庭见秋打断。
“……对,只下棋了。”石川理调整被庭见秋打乱的节奏,“正是你的棋,让我确信,我终于找到能和我相匹配的伴侣。”
庭见秋挑起单边眉:“什么叫和你相匹配?做你的伴侣,需要考什么证,还是什么考试拿多少分?”
石川理向她摊开双手,上身急迫地前倾:
“可我们毕竟是棋士,以行棋为人生志业,选择一个棋力相当的伴侣,不是理所应当的事吗?”
——谢砚之不会这样。
“不是。”她答得笃定。
石川理以为她还有下文,等她张口,却见她已不再说话,只是昂头,固执地逼视着他的眼睛。
她连对自己多解释一个字都不肯。
石川理气急到底,笑出声来:“如果不是,那你为什么会选择谢砚之?不是因为他和你棋风互补,你们能下个有来有回吗?”
楼梯间,拐角处,白墙边。
谢砚之听到自己的名字,静默地驻足,右手无意识地攥紧,指尖抵住掌心横生出来的丑陋疤痕。掐得紧了,有些痛楚,他却浑然不觉,全身感知都集中在耳畔。
“不是。我没有选择他。我没有选择任何人。”
他听到庭见秋冷冽的声音响起。
石川理费解:“那谢砚之,于你,算什么?”
“一个朋友。”
深冬,月末,天空织起暗云,酝酿着一场初雪。
谢砚之从未觉得江陵的冬季如此寒重,冷得他呼吸都觉得困难。
当夜,仇嘉铭和庭见秋仍留在江陵中心酒店,陪伴即将在败者组参加积分循环的言宜歌与丛遇英训练。江陵长玫其余棋手回各自的住处。
整个华国棋坛,都将目光集中在钟氏杯预选赛最后2个晋级本赛的名额上。
第一轮,丛遇英就不幸与队友言宜歌抽中对手。
丛遇英在败者组撑了这么多天,以他的能力已是难得,早就精疲力尽,见言宜歌杀气腾腾地入座,丛遇英含泪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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