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见了我还是毕恭毕敬的, 如今成了陛下身边的红人, 这听荷倒对我直眉瞪眼了……”
本是她手下一位不起眼的侍婢,就因陛下一语相留,便能嚣张得爬至她头上, 赵宫令冷眼作望,唇畔飘出几声嘀咕。
“罢了罢了,陛下成婚的大喜之时, 我宽仁大度,”宫令又转念一想, 现下让陛下愉悦才是最紧要之事,就将那恩怨放置一边, “来来来, 快把那一头也布置上。”
杳杳宫道旁, 二位老臣远观花容月貌之色以微步折纤腰,长裳曳地,执团扇掩面, 端庄行入大殿,不禁感慨万千了起。
方鹤尘抚着白须, 推着一轮椅于一片绿荫下止步:“贺公,陛下为了你那荒谬无比的遗憾,可花了不少心思。”
“年复一年,五载五合离,贺某想见着清殊喜乐长安宁……”
贺檩望此景释然万分,像是再未留有缺憾,可至此与世长辞:“去了九泉之下,若再见叶公,贺某也能侃侃作谈了。”
沈姑娘还未将叶公子寻回宫城,方鹤尘自是明晰在心,只是眸中老将已风烛残年,斟酌数次,不作相告。
“但这二人之间的情愫强扭不得,贺公若是乱点了鸳鸯谱,岂非糟蹋了一对璧人。”
“贺某虽非天上的月老,但知清殊与沈姑娘相爱悦,”嘲笑身后之人不懂这其中的风月之意,贺檩乐呵笑道,“不推一推,是瞧不见琴瑟和鸣之景了。”
玉楼金殿内锦天绣地,悬灯结彩,锦绸交错,一时热闹得紧。
缓步行走间,似染了天边霞光,嫁衣如火灼烧,荣华万里尽收于此,沈夜雪行至烛台前,抬指翻阅起婚书。
然而翻开之际,她蓦然蹙眉,转眸看向那贴身女婢:“听荷,婚书怎能写这名?不是与你说了,是写玉尘的。”
展开婚书上清晰写着叶清殊之名,听荷猛然一惊,忙思索起昨日的筹备之景。
“奇怪……奴婢昨晚还查看过,书的是玉尘公子的名,”听荷只觉是有人刻意陷害,不仅是换了名姓,就连那字迹也并非是她所书,“才过了一夜,怎会变作此名……”
“奴婢去遣人改了。”
念着此刻兴许还能挽回,听荷赶忙取上婚书,欲前去与看管的宫女争辩上几言。
“吉时到!”
正欲此时,秦公公在殿外高声呼喊,惹得听荷无所适从。
沈夜雪镇定自如地拿回婚纸,既已等不及换名,就用此名姓作罢:“时辰已到,不改了,就用这婚书罢。”
书信之称是为同一人,他仍会是她唯一的夫君,只是叶清殊于她而言有微许陌生,她毕竟未曾于叶府最是繁盛时见过他。
随着秦公公的声声高呼,红日西沉,千盏宫灯点缀花间游廊。
犹疑步履声隐约传来,她回首一望,一男子身着大红婚袍,料峭而立,一步一顿般行入殿内。
来者以面具遮颜,是她与贺寻安先前定下之约。
可当这清瘦冷绝的孤影映入眸光,她怔然一霎,险些以为立至身前之人便是他。
“此番多谢了……”眼前清影似也静默无声地与她相望,沈夜雪瞥开目光,瞧望朝中大臣已陆续贺礼而来,敛眉与之窃窃私语道。
“在入那寝殿前,还需贺将军多为关照些。”
身旁公子依旧不答一字,牵上她白皙纤指,便朝着玉阶向上而行。
紧跟其身影稳步相随,每一阶都走得肃穆庄重,心底不经意生出了丝丝羞赧,她极为乖顺地跟着其举止小心翼翼成上此礼,终有些明白待嫁的女子是怎般期许着这一刻的到来。
如若当真是他,她许是会欢欣至极。
原来陷于雪月之思,竟是这般忍痛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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