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自始至终都知, 何必再与我打着哑谜呢?”
她一如从前薄情冷心,甚至于他眼前的一举一动皆是惺惺作态。
沈钦攥紧了杯盏,终是忍不住悲凉作笑。
他跟随着饮上一盏盏烈酒,心上燃起片片炽灼,若火烧般疼痛难忍:“我曾以为,你对我所道的一些情意为真。未想还是我自欺欺人了……”
“他是何时窃走你的……”
沈钦眼睫低垂,喃喃自语,此时不愿让任何人望见他神色:“我分明将你牢牢盯着,他怎能……怎能夺你而去……”
何时夺走的……
这一问沈夜雪也不明所以。
兴许早在离声将性命交于她时,便无声无息地翻涌起了她心底沉寂已久的寒潭。
笑意浮上眉眼,她释然而回,如雾如烟般轻道着:“我有想过与公子共话白头,可公子和我太像,皆为利欲熏心之人。”
“世上之事大多不可两全。许久以前我便知,此生与公子无缘相伴,只能任凭可图谋之利将我和公子分得远。”
话语于此顿了片刻,沈钦垂首使上几分力,欲将酒盏捏成碎片:“那他呢?夜雪待他是……”
不敢作想眸中明艳女子对那一人是何心念,他怕听了真言会妒忌一世……却又尤为不死心,想听她亲口说出。
这抹娇丽之色已容色微醉,凤眸半阖,花颜染上浅浅红霞,不断将酒水倾倒入喉,神情若为迷离,似有若无地透出一丝戏谑之感。
忽有步履声由远及近而来。
来者冷声而语,打断其言,清癯身姿若松竹而立,一身威严令人胆寒上三分。
“天色已暗,微臣特意来此,护送陛下回宫。”
沈钦仰眸望去,驻足于石桌前的正是刚封爵的九千岁,亦是叶氏嫡子叶清殊。
凛然于娇姝身侧坐下,离声浅望这面容浸染绯色的女子,全然未瞧沈钦一眼,似仅听她一人之语。
沈夜雪转眸瞥向此人一瞬,舔了舔樱红唇瓣,敛眉柔声道:“饮完这一盏酒,朕便回去……”
哪知这人夺过她手中酒盏,闷不作声地将之饮下,她头一回见离声饮酒,不免心有好奇,歪起头来问着。
“何人允许你一同来饮酒了?”
离声浅勾薄唇,嗓音沉冷,不顾及她意般冷然蹙眉:“恐陛下醉酒误事,微臣替陛下饮了。”
“把杯盏还我,还我……”
她欲去夺回杯盏,奈何敌不过气力。
酒意渐起,蔓延在心,灼烧成一片心火,引得她思绪昏沉。
于此,清冷眸光转向旁侧男子,离声开口轻语:“阿雪今日犯了糊涂,竟邀沈公子来花月坊把酒叙旧。以阿雪现今至高的身份,放眼天下怕是无人敢拒,沈公子也难以拒之吧?”
他道的是“阿雪”,并非是陛下,无疑是在宣示着主权,亦或是刻意惹着沈钦不悦。
先前便有听闻,她所得的荣华与帝位皆是这人给予,沈钦端量起这名晏然自若的男子,端量起让她不经意间生起情思之人,了然回道:“这些都是你给她的。”
“是又如何?”
他言得狂妄,似将此世间万物都不放于眼中,轻狂地夺上酒坛,又倒满玉盏:“沈公子恐怕穷极一生,也无法给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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