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谢启从卫生间里出来,眼神里可没半点笑意,温天路转脸瞧他,也没半点被看到的难堪,盯着他看了片刻后还勾了勾嘴角。
火药味在空气里弥漫,理论上来说温天路应该算是遭到了一场羞辱折磨,现在的气氛却仿佛他刚刚是在享福,于是要趁现在给没享受到的人炫耀。
“怎么。”温天路温和道:“你来捉奸?”
“捉奸”?
“你够格吗?”谢启嗤笑了一声回他:“少给自己加戏。”
他抱着双臂,半倚着门框,言语和装扮在温天路眼里都格外碍眼,和闻绛的严实打扮正相反,谢启穿着圆领短袖,露出带着黑色颈圈的脖子和两条胳膊,全身上上下下看都无异常,没有哪处有“蚊虫叮咬”,“猫咪抓挠”。
真要攀比起来,他自然拿得出更多可炫耀的地方,无需开门见山谈及闻绛为什么穿的那么严实,只需简单提及闻绛最近几点睡,吃了什么饭,之后要去哪,就能以完全胜利者的姿态宣告自己的主权。
可惜谢启并不愿意和温天路分享这些信息,他只这样打量了对方一会儿,在确认了闻绛真的没被欺负后,便不打算再多说什么,抬脚就要离开。
温天路忽的被对方这种“我没事过来逛一圈”似的做法气笑了,他摸了摸自己脸上的膏药贴,也没兴趣挽留对方,只是凉凉开口:“看来你不怎么在意。”
如果将打骂理解为一种亲昵的褒奖,那闻绛并未将这份奖励只给予谢启一个,谢启停住脚步,转过头看了对方几秒,忽的问道:“在意哪里?你自己抽风扇自己吗?”
在谢家和温家的少爷看来,貌似攀比“被扇巴掌”是件很合理的事,谢启检查过闻绛的手有没有受伤,也认得出不同的攻击会在身体上留下怎样的痕迹,他盯着温天路的侧脸,了然地嘲笑:“骗骗自己得了,别以为留个印就能当成别人干的了。”
他顿了顿,又贴心地补了一句:“他也不喜欢这个。”
自己和闻绛在秘密基地里待的次数也不算很少了,他都没被扇过脸呢,闻绛要真喜欢玩这个,哪里轮得到温天路先挨上。
温天路的眼神顿时阴冷下去:“少摆出副多在乎他的样子。”
谢启又哪是什么好东西?一副很尊重闻绛的嘴脸简直让人作呕。“被链子拴起来很安心吗?”温天路的声音像淬过霜毒的刀子:“要是他想把链子收回去,你以为你还能假惺惺地扮演体谅人的好男友?”
这话在某种意义上,还真能从温天路嘴里说出来,以温天路的一贯作风,闻绛就算当着他的面和别人交往结婚,拥抱亲吻,他也能忍住不做出些什么,而谢启永远做不到这么“大度”,闻绛若哪天厌了倦了,没感情了,想要和谢启和平分手,开启新生活,谢启绝不会尊重闻绛的情感。
鬼知道他到时候又要抽多大的风!再来三座公馆都不够他毁的。
谢启自己也心知肚明他给不出承诺,他当着闻绛的面都说不出类似的谎话,更懒得和温天路掰扯,谢启迈出屋门,只丢下一句冷嘲:“总好过挤不进家门的狗。”
***
闻绛的情绪不太高。
谢启钻进车里后察觉到这点,闻绛原本在看窗外,听见谢启上车的动静后就偏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嘴上并未说些什么,脸上冷淡的表情也没有变化,但谢启就是忽然意识到,对方现在不太放松。
做温家的这份实践作业应该不会让闻绛觉得很疲惫,最多也只是当初在爱丽烘焙和林巡相处后,那种肩上积了薄薄的一层灰尘的程度,但谢启回来后,总感觉对方不仅肩上的灰尘未被拂去,还压上了更重的石块。
自己走之前都还没这样。
谢启一时想不通是什么导致了这种情况,天色渐晚,车四平八稳地往闻绛家的方向开,闻绛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车辆,无数大大小小的光点从眼前掠过,谢启坐在旁边,沉默了一会儿轻轻拍了拍闻绛的腿。
闻绛转过头,看见谢启面带探究,一脸正经的开口问他:“你要打我吗?”
闻绛:
谢启从闻绛冰冷的表情里读出对自己的无语,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他不动声色,以泰山崩于面前而色不改的气势维持自己最后的脸面。
闻绛看了他片刻后伸出了手,谢启的眼神一错不错,随后感觉自己的侧脸的肉被揪出,用力往旁边扯了一下。
“也可以。”闻绛拉完后收回手说:“但可以换更普通的解压方式。”
他对扇人耳光没什么特别的偏好,无缘无故揍别人一顿也不会觉得很爽快。
谢启重新想了想,第一时间想到的其实是“膝枕”,之前在健康中心做完检查后,他借着试剂的副作用,在车上时在闻绛腿上挨挨蹭蹭枕了好一会儿,一回忆起当时的感受,谢启的心里就又有点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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