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安慰该死的良心,昧着良心说:“就是不合适,很抱歉。”
“那我能追求你吗?”傅陵直接问。
“啊?”米觅再一次卡壳,像是幻听了,“你要……追求我?”
她不可置信:“我结束了我们的关系,你还要再追求我?”
傅陵问得很认真:“不可以吗?”
米觅竟然说不出拒绝的理由,只能说:“可以是可以,可是……这样不会很奇怪吗?”
她现在都觉得很奇怪了,怎麽从男女朋友突然退到追求者位置,他也这麽接受自然?
中间完全不需要过度的吗?
“不奇怪,”他道,“你允许的前提下,不奇怪。”
她竟然有种,他在很认真回答她的问题的错觉,米觅呐呐:“可是,你不会觉得很不公平吗?”
“本来从开始到结束,都很迅速,充满了潦草,不会感觉难过吗?”
如果换做是她,敢有人这样对她,她都想掀桌子了。
可是,为什麽傅陵却接受良好,还要继续追求?她知道,他喜欢她,但真的能喜欢到这个程度吗?
喜欢……有这麽神奇吗?
米觅一面稀奇,一面纳闷。
“因为只要一想到,能够补上追求的环节,我就已经开始期待明天的到来了,”他看着她的眼睛里,是他不自觉洋溢起来的笑意,“我一直觉得缺少这个环节,是一个遗憾。”
“现在你愿意让我补上这个遗憾,又怎麽会是不公平?”
她突然就……说不出话来了。
任何语言,在这一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她想,在多余的提问,都好像不是很有必要了。
他已经把他的期待、喜欢,都坦陈给她看了。
无形之中,退无可退的人,竟然会是她。
这感情果然是不常有赢家,也不常有输家。
她好像从未认真看过他。
这一回,她看向他的眼睛,真挚的感情一览无余。
她静默呼吸着,尝试说点什麽,“傅陵……”
但好像说什麽都不合适。
他却摆出了认真倾听,等待的架势。
他一直望着她,一直目不转睛,就好似,他早已准备好了,一直这样。
朦胧的灯光下,他的眼神格外温柔,爱意倾泻得特别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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