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是什么呢。”他忍不住憧憬地说。
得不到回应,也不影响太宰治兴冲冲地说下去,他眼睛亮晶晶的:“是终于可以陷入永恒的沉睡,还是意识化为虚无?”
话题从俄罗/斯轮/盘赌滑落到哲学上了……
“……真让人讨厌。”
他忽然在看了眼玩家之后,没头没尾说了一句,整个人彻底安静下去。
是在说玩家吗?
伏见京己:呆……
太宰治用仿佛要将人看穿的眼神注视着玩家,又像在看向虚无:“不会惊讶,也不会怀疑,是跟森先生完全不同的类型。”
为什么会突然提到森鸥外,还拿他跟玩家做对比?
玩家思考了一下。
果然是平时太宰治对森鸥外表现的太抗拒,一度会忘记两个人其实是师生关系。
潜意识将两人的关系定义成恶劣。
意会错了吗?
玩家不确定地说:“难道太宰其实很喜欢森先生。”
下一秒,得到太宰治本人的强烈反驳,恨不得脸上的五官全部皱起来:“是不一样的讨厌。”
“我做了什么讨人厌的事情吗?”玩家不解。
这是从来没有经历过的。
太宰治想也不想点头:“嗯嗯!就是这样啦。”
“……哪里都很讨厌,尤其是眼神。”短暂沉默了一段时间,他说。
真情流露不长出现在太宰治这个个体上。
那些隐藏在假面下的、污泥般浑浊的恶意主动浮现出迹象,才会让人猛然意识到,自己正在与深渊对视。
黑漆漆的、看不见希望的……
暴露在空气当中的右眼微错,注视虚无的眼神挪到玩家脸上:“你的眼神告诉我,假如不付出什么,就休想得到任何。”
就像沐浴在阳光下,不代表得到太阳本身,只是汲取到它所散发出的温度罢了。
太宰治无声重复一句。
他绝不要被这样的眼神所注视。
玩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理所应当地说:“既然想要索取什么,就要先学会给予。”
伏见京己来回将太宰治的话反复思考几遍。
“太宰想在我这里得到什么呢?”
太宰治笑了,一如既往地让人摸不清他的真实想法:“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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