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此刻缓过劲来,朝二人摆手道:“怨不到你们头上,我素来胃口不好,这次是我自己贪了嘴瘾,明明知道柿子寒凉,还是忍不住日日都想吃上几块,倒是你啊,今日缓了我的痛,让我日后也警醒了,万不可这般放纵。”
她顿了顿,长吁一声,又对那道姑说,“她就是宋远杳,我从前与你说过,与不问散人一道入宫的孩子。”
那道姑一听,这才恍然大悟,再看陆宋远杳时,眼中多了钦佩,“怪不得针术这般了得,我从你施针的手法就能看出,是个精通针灸的。”
有婢女端来汤药,长公主起身喝完,又对陆宋远杳道:“我这胃痛也是老毛病了,时不时就要折腾我,你今日这针法,可否教于净玄,日后我若是再疼起来,便让她来给我施针?”
陆宋远杳乐于传授针法,只是这样止痛的针法是治标不治本,再者,痛得情况不同,穴位不同,针的深浅也不同,并非三言两语就能说清。
那名为净玄的道姑也心里清楚,不必陆宋远杳开口,她先与长公主解释了一番。
“这样啊……”长公主叹了口气,不免有些失望。
“若玄清真人不怕叨扰,我可以得空便来,将施针的法子细细与净玄道长讲解。”陆宋远杳提议。
净玄心中感激,直接将这一行人送至山脚下。
陆宋远杳答应她,明日还会过来。
回城的路上马车里,许久未说话的万寿公主,忽然问她,“茂王世子待你如何?”
陆宋远杳望着路上还未干透的泥土,有些失神,“他……待我极好。”
万寿公主虽然嘴上说,不去辩证那些关于陆宋远杳与太子的传言,可她内心,实则是信了七分的,不然,依照她对陆濬的了解,他性子清冷到那个地步,怎会留一个女子与他形影不离,又怎会将自己的封邑分给她。
可这短短两日,她便意识到自己似乎是想错了,陆宋远杳不是传言中那样的女子,她能留在东宫数年,兴许并非依靠的是美貌,或是手段,而是……
想到方才众人乱作一团时,陆宋远杳沉着冷静地给长公主施针,又心细如发地去了解长公主病因,万寿公主不由生出一个念头,也许陆宋远杳不仅仅是今上下令时说得那般,在为太子调理饮食,而是真的在为他治病。
那时隔多年,又是收为义女,封了公主,又是给她赐婚,赏她封户,难道是太子的腿疾被医治好了?
此念头一出,万寿公主心头一震。
她与太子陆濬并非一母同胞,她与皇长子陆温,为晁美人所生,然母妃在今上登基不久后,因病去世,在之后,她便出宫嫁人,朝中之事她极少过问,也不想将自己牵扯其中,至于自己那位亲弟弟,是个什么材料,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若论脑子,陆濬顶他十个都不止。
这般一想,她叹了口气,神情如常般继续把玩手中团扇,“那便好,我只是忧心你们新婚不久,若你日日朝这青山观跑,当心世子埋怨。”
“不会的。”陆宋远杳不知只短短片刻,万寿公主便想了这么多,她还老实道,“世子今日要去白渠上值,来回车程就得半日,往后约摸十日,他才会回来一次。”
“十日?”万寿公主虽不问政事,但多少是知道的,现今那折冲府只是个虚职罢了,再说那白渠,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陆乘书是疯了才会日日待在那里。
陆宋远杳朝她弯起唇角,点头“嗯”了一声。
与此同时,白渠折冲府内,果毅都尉递来名册。
一本是府卫名册,一本是兵器与马匹的名册。
这果毅都尉是德王庶子,陆浣。
陆浣年初时就已被送回了长安,今上封他为果毅都尉,低了陆乘书一品,为他副将。
方才递名册时,陆乘书便已看到,陆浣双手白嫩,掌心无茧,别说舞刀弄剑,策马都是难事。
陆乘书垂眸看向手中薄薄的两张纸。
早闻折冲府已不复当年,形同虚设,却没想到,原八百府卫的府邸,如今名册上算他在内,竟不足十人,而另一张纸,仅两句话:兵器无,马匹三匹。
这虚职,可当真虚得彻底。
“都尉,若……若无其他吩咐,我先回了,这眼看就要天黑,我可得赶在天黑前回府呢。”陆浣看着院外,一副心事重重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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