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痛事第3页_嫡嫁千金（墨雨云间原著小说）_千山茶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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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句话，所有的因果瞬间明了，不必再去问更多，也不必再去怀疑什么，殷湛的表情说明了一切。和殷湛相处了这么多年，殷之黎早就知道殷湛说真话的时候，是什么表情。

“我们可能没办法回去了。”殷之黎朝她笑了笑，只是殷之情觉得，他的笑容，比哭还要难看。

“你是我和太后的儿子，之黎。”殷湛道。

“你和母亲回云中去，越快越好，其他的事，我来安排。”说完这句话，他就跌跌撞撞地往外走去，不顾殷之情在背后的质问。

殷之黎后退一步，脸色顿时苍白，他道：“爹……你……”

国公府的夜，到了冬日，还是花红锦簇的，但并没有因为花朵开的繁盛就多出暖意，反而有种诡秘的萧瑟。

“她并非你的生母，”殷湛沉声道：“你的生母，是当今太后。”

花圃边，有人负手而立，他站在一棵树旁，这棵树到底还是一棵小树，还没长大，迎来了它的这个冬日。它站在这里，脊背挺得笔直，很有几分倔强的样子，让姬蘅的脑海里浮现起另一个人来。

殷之黎诧异地睁大眼，一时间话语都结巴了起来，他说：“怎、怎么会？娘不是在……”在生他的时候就死了，这是所有人都告诉他的事实。

他嘴角一勾，笑了。

过了很久很久，殷湛才道：“之黎，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你的生母，如今还在人世。”

“这些花又开了。”他的身边，司徒九月道。

殷之黎莫名地就有些不安，他又问了一遍：“爹？”

司徒九月穿着一身黑衣，身上，头发上，手腕上都缀着铃铛，她自来都是冷冰冰的，今夜却显得有些奇异。

殷湛只是看着他，什么话都不说。殷之黎从来没有见过殷湛这么复杂的眼神，他惯来是愿意说的就直接说，不愿意说的就不说，干净利落，从不拖泥带水。今日他看着殷之黎的目光，却像是一个溺水之人在拼命挣扎，看得人胆战心惊。

“我不在的日子，它们就托你照顾了。”姬蘅道。

一进门，殷之黎就问：“爹，出了什么事？”

“当然。”司徒九月回答，“我会好好照顾他们，如果你回不来，这些花就全是我的了。”

下人们习惯了殷湛说一不二的性子，连好奇都没有，乖乖地去院子门口守门了。倒是殷之黎心中疑惑，不知道殷湛接下来要与他说的话有多重要，才会布置得这么周全。

“司徒，你这话说得难听了啊。”闻人遥在一边不满道：“实在很不吉利！呸呸呸，百无禁忌。”

殷湛带着殷之黎进了自己的院子，走到了书房里。他甚至把书房门口的小厮全都赶到了院子门口，让他们在院子门口守着，整个硕大的院子，就只有殷之黎和殷湛两个人。

今夜的国公府，似乎比往日来得热闹一点，陆玑和孔六也站在一边，只是不如往日得闲，各个神情凝重，仿佛要发生什么大事一般。

殷之黎只得跟了上去。

小红似乎也觉得气氛的不对，站在树枝上，歪头瞅着这些人，平日里聒噪得很，今日却一言不发，安静得要命。

殷之黎一头雾水，他可什么都没做。这时，殷湛对殷之黎道：“之黎，你跟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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