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照顾……是应该的……”沈槐之喃喃道。
因为……
宁风眠此刻躲在张茗的视野死角处,看着沈槐之,用口型无声地说了两个字。
“夫,君。”
沈槐之感觉自己心跳得快爆炸了,夫君,宁风眠喊自己夫君……
“虽然我这样说不对,但是宁将军就这么一走了之也忒不负责了,害我们槐之一人苦苦支撑,还要照顾这么一家酒铺!”张茗对宁风眠的消失十分忿忿,甚至还拍了一下桌子——他仿佛忘记了,如果宁风眠还在这,他哪里有胆来向宁夫人表白。
风评被害的渣男宁风眠听闻此言,停下抚弄扳指的手,朝着沈槐之突然邪笑一下。
沈槐之:???然后沈槐之就眼睁睁看着宁风眠松了松衣领,有伤痕的手指在锁骨那只派大星的地方轻轻描摹。
沈槐之坐不住了……
身为古代人的宁风眠不知道派大星,也从不觉得自己身上的这处胎记有什么特别之处,只知道沈槐之特别喜欢,每每受不住的时候总会朝那只派大星咬下去,这简直成了一个信号,只会换来更加猛烈的进攻。
“如果槐之愿意的话,我愿意和你一起支撑这家酒铺,也愿意和你一起等宁将军归来,咱们和宁将军说清楚,然后你也可以和他断得干干净净……”张茗已经开始絮絮叨叨地规划起了他和沈槐之的未来。
可惜沈槐之一句也听不进去了。
沈槐之的注意力被宁风眠完完全全主宰。
而很不幸,这位张公子情真意切的话都一个字不落地被听进了宁风眠的耳里。
断得干干净净?
宁风眠在沈槐之粘稠的视线和张茗喋喋不休的表白中,状若无意地,终于取下了那枚玉扳指。
那枚宁风眠从来不离身的玉扳指被取下来意味着什么,是只有沈槐之和宁风眠才会明的意思。
沈槐之感觉自己全身上下的血瞬间沸腾了,身体格外诚实地对将军的行为起了反应。
“哒。”是玉器被放在桌上的声音。
沈槐之“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槐之?槐之?”张茗看着莫名其妙突然站起来的沈槐之,一脸迷惑, “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沈槐之结结巴巴地试图掩饰自己的失态, “我让陆川给你弄点小食过来。”
“陆川!”沈槐之使劲晃了晃脑袋,面红耳赤地朝吧台里的这位“无所事事”的调酒师喊道。
“槐之,我……”张茗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调酒师立刻打断了。
“张公子想吃什么?炸薯条还是洋葱圈?”陆川结实的双臂撑着吧台,沉声问道。
“我……”张茗看了看沈槐之又看了看陆川,突然有一种奇怪的被两个人同时审问的错觉。
“咳咳,张公子,”沈槐之瞟了一眼宁风眠, “虽说我和宁风眠已经和离了,但是那时他单方面逼着我签的字,我可从来都不承认,如今他不知道在哪,但是生我是他的人,死我就是他的遗孀,我和宁风眠之间不可能有别人。”
希望宁风眠可以明白这一点。
“啊……”张茗没想到这件事情居然还有这么一个走向,他原以为和离定是二人感情不睦而致,虽然远在行江城,但他也听过沈槐之大闹宣城就是为了其实宁将军的英勇事迹,可万万没想到,自己表白不成反倒是被塞了一嘴狗粮, “抱歉,是我唐突了!”
“没事,都是兄弟嘛!”沈槐之刚准备去拍拍人家肩膀以示安慰,就感觉到身边立刻杀过来两道锐利的目光,已经伸出去了的手只得尴尬地中途转向到宁风眠端上来的炸薯条里,拈起一根长长的薯条,蘸了番茄酱递到还在失魂落魄的张茗的手中。
“对了,你的那几位江对岸的兄弟顺利回家了吗?”沈槐之状若无意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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