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在一边哈哈大笑起来:“我说江黎,你又知道喜不喜欢了?至于在人家诞生日拿来刺人吗?再说谁不知道十三她和教宗唔唔……”
十七的嘴瞬间被浓郁的奶油塞满了。
那天是伊瑟尔的“诞生日”——他得以回到教会,回到神的脚下的日子。至于他真正的生日,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教宗称,这一天是他的新生。
不过教会并没有大张旗鼓过诞生日的规定,甚至原本这一天应该更加虔诚地苦修祷告。但是教宗是个过于宽和的人,甚至十三都曾皱眉提醒过,觉得他太宽纵这几个孩子。
那天的蛋糕也是教宗送来的,叮嘱他们悄悄吃掉,不要被十三发现了。
“伊瑟尔。”教宗轻轻抚摸他的眉心,念诵一句祝福的祷词,“神将护佑你这一年的顺遂和快乐。”
后来他们三个在高塔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屋中分吃那个不大的小蛋糕,江黎按照外面的习俗给他点了适配年纪的蜡烛,十七用跑掉的调子唱着生日歌。
切开蛋糕,江黎往嘴里挖了一点——他不大喜欢太甜的食物:“所以伊瑟尔,你到底喜欢十三什么?她甚至都不记得你的诞生日。”
“该谢谢她不记得,不然她就会发现我们在这里偷吃蛋糕,教会的教义不可贪图美食。”十七抖着肩膀,“你们俩没事,你们有教宗护着,十三不欺负你们,我肯定得挨打。”
江黎和十七一唱一和地说话,自以为掩饰得很好,其实意图昭然若揭。
他们就恨不得把教宗和十三凑成慈父严母的典范,就差提醒他别大逆不道了。
但那时候就是所有人都这样想……所有亲近的,了解他们的人,所有人都知道教宗对十三的偏爱,十三对教宗的忠诚。
伊瑟尔一言不发地将盘子里的一小块蛋糕搅得稀碎,奶油黏在了手指上,带着沉重的香甜气味。
过了一会儿,他低声说:“有一天我也会继任教宗。”
江黎和十七的声音瞬间停了,十七夸张地捂住嘴,担忧地问:“圣子大人,您不会想欺师灭祖吧?”
他差点呛了一口气,重重地说:“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那一年他十五岁,还不像他,藏不住心思也展不开笑脸。
他站在高塔庞大的阴影和狭窄的窗边看着十三和教宗并行在教会如茵的绿草地上,教宗一直微笑着,十三的脸上没有表情,但姿态却是放松的。
他想,这是他爱着的人,他尊重的人,他不应该对其产生丝毫恶念的人。
那一年,距离教宗被处刑,还有两年。
十三果然没有记得他的诞生日。
但后来,伊瑟尔知道了,十三也没有记住过教宗的诞生日。
那一瞬间他感到一种罪恶的快意和平衡,同时又仿佛感到一种更深切的绝望。
而那绝望仿佛也在教会的大火中被烧尽了,江黎打开车载电台,虚拟影响投在车子的前窗玻璃上,正是今日的继任仪式和教会的大火。
报道很混乱,理所当然的混乱。
没有任何一个官方能够真正给出足以信服所有人的答复,哪怕如今的裁判庭也已经失去了曾经教会鹰犬的权威,但这并不是坏事,人们会在混乱中建立起新的秩序,或许地基不稳,或许有些许动荡,但终究一切会被磨合,这个世界再也不需要所谓神的指引。
伊瑟尔笑了笑,他推开车门,轻声道:“之前给孙教授的资料并不是乌塔研究的全部,还有一些更深但还不太完整的,就当我送你们的礼物吧。我,还有教宗……阿黎,我们对你和温栩并非没有亏欠。”
江黎愣了愣,随即意识到什么,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你的意思是……”
“关于已经彻底兽化的兽人,温医生……或许能够再报一点希望。”伊瑟尔留下最后一句话,推门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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