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国家恰逢雨季,炎热和潮湿齐齐袭来。
安平撩起掉落在胸前的头发,额头、鬓角都已经被汗水打湿了。王培清一双遒劲有力的手握着她腰,又急又快,那些辗转的路途上打好的腹稿全部楔进了她的身体。
原本乍看见有点悸动紧张的两人,进了安平的卧室就开始缠吻,像雨林里绵延不休的水雾,弥漫、浸润、滋养,然后那些在电波里无法准确传递和触摸的情绪爆裂开来。
王培清原本将安平压在床上,但是床质量实在一般,总是咯吱响,他托抱着安平,将床上的被子扯到地毯上,两人吻到精疲力竭,嘴唇发麻,趁着心里的渴望喘息的间歇去冲了个澡。
那种急切从看见想念的人开始,确定目标后就变成了动物性的碰撞。
安平仰着头,房子的天花板好像都在摇晃,她四肢都是麻酥酥的,最敏感的地方从连接处转移到心脏。
她手掐着王培清的胸口,又捶了下,话音颤抖:“你......轻点。”
王培清一双眸子掩映在枝形吊灯垂落的倒影里,赤裸裸的,他扣住她脖子,把人带下来,吻住,片刻后松开盯着她眸子,黏腻的空气愈发不能流动:“安平,跟我结婚吧?”
安平大脑根本转不了,她扭了扭身体,空洞的感觉折磨的她快要落泪了,他却不动了。
她咬着下唇摇摇头。
王培清瞬间气结,往上冲撞,牙关咬紧:“你摇头什么意思?”
“你别停啊,”安平眼角真的挤出一点生理性的泪,“你要我难受。”
王培清大掌箍着她背,用了巧劲将人翻了个身压在下面,慢下来磨她:“是你要我难受,还是你觉得我这样太仓促了。”
安平手指梳进他又被汗湿的发茬里,气得用力:“你到底要不要?”
“你睁眼看我,”王培清唇从她的唇锋离开,往上落在她紧闭的眼皮上,胸膛里面砰砰的,“你说你要我,我就立马给你。”
安平猛然睁开眼睛,皱眉瞪他:“你起开。”
王培清不由着她,用力:“你再说让我起开。”
安平一撇嘴,双腿双手又都缠住他腰,脑海里的快感在堆叠,像穿行在这座城市里摇摇晃晃的地平线,一面是山,一面是海,她被山挤压,又被海收纳,急促地喘息:“要,我要你,王培清。”
王培清也搞不清楚她到底在说什么,但是他默认安平在回答他的问题,他右手食指的指腹磨着她脸颊,俯身亲了一下:“好了,我没什么不愿意给你的。”
他极度克制的情话在某些被她搞崩溃的瞬间,就会这样冒出来。事后一个人回想的时候多半觉得矫情又腻。
安平第二天从床上醒来,在王培清的反复提醒下倒是没有忘了这件事,只是她说:“等回国,等这些风波都过去了再说。”
这一等真是要了王培清的命。
他想来想去还是把第一次求婚不顺利的原因归结于他没有精心准备,虽然安平嘴上没说,但她心里肯定在给他记账,等着什么时候报仇。。
安平回国已是次年的九月,她过去墨西哥已经一年零两个月,这中间两人就只见了一面。
她回来的时候公司的结构已经有了点变化,这一年王培清忙着让研发跟上疫情需求的同时还在跟欧盟对标,除了西安的研发中心,又在深圳组建了一个。梁璟两头跑很少见到人,邵纪不对她发牢骚了,开始骂王培清不把人当人用,当驴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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