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相残,在他们这样的府中似乎并非稀罕事。
他没有朋友。黑骑卫统领的身份也容不得他交朋结友,黑骑卫是陛下的私卫,有多少不能于人前说的事与机密。他无法与旁人一样过寻常富贵郎君的生活,少有轻松惬意,什么都不想的时候。
她以前不理解一个高门郎君,怎会怀念在她家中那段清贫,甚至于说贫穷的生活。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哥儿也要学着生活做饭,从不知柴米油盐贵的郎君也得学着喂鸡喂鸭,甚至为她染指甲揉腿。
如今却也渐渐明白。
换做是她,她也会怀念那段虽然忙忙碌碌,却充实恬淡的生活。
没有人教过他如何表达爱意,他总在学习、模仿着所见旁人的爱。话语不过是表达的方式之一,他为她所做的,比他亲口所说的要多上更多。
姜馥莹都知道。
她轻轻一叹,微微环住了他的腰际。
靠在他的肩头,目光垂落在小腹之上。
世事难两全。
高贵如祁长渊、燕琼,富贵如徐清越,都不及她一个农女来得快乐。
那她的孩子呢。
第53章 第53章
祁长渊与她一道入眠。
他平日里最爱躺在她身边,便是什么也不做,只感受着怀中人传来的温热也能安然入梦。今日将她抱在怀中,唇角上扬带着某种满足的惬意。
若她回头,还能看到他微亮的眼瞳。
他一下又一下轻柔地拍着她的肩头,直到她沉沉入眠,才下了榻。
他出门,许多人还不曾睡,时辰尚早,无尘见他出门,意外道:“世子不睡么?”
真是稀奇事。这些日子因着姜娘子在,世子白日里再忙,夜里还是会与姜娘子一道入眠的。全然不似往常那个一忙起来不眠不休,怎么劝也公务为先的人。
祁长渊略一颔首,然后道:“你可知,小孩子出生,需要准备什么?”
话音方落,他才又反应过来,调转话头:“……还是先告诉我该如何照顾怀孕的妇人罢。”
她并未应答,下了山,眼前霍然开朗。山下茶摊一小厮模样的年轻男子正打着瞌睡,半点不觉时辰过了这许久。
听着轮椅声响,他猛然惊醒。
“——郎君!”
姜馥莹无意再探查旁人家中主仆之事,将徐清越交予其仆,随口道:“你的药中木槿加得太重,还少了三钱云华,半钱鸢尾。是以只有缓解清补之用,并无解毒之效。”
她是理解这等大户人家所用药的。阿爹曾说过,这等人家的主子都金贵,所用药物俱都性温、性平,不似他们这等用药大胆。
“你是何人!可知鸢尾有毒,怎的要害我们郎君不成,竟诓骗到此处来了……”
“长福。”
燕琼罕见地面露仓皇——她甚少有过这样毫无把握的时候,也是头一回见到这样可怖的祁长渊。
祁长渊此人看起来冰冷,其实端方有礼,哪怕不对旁人假以辞色,但最基本的礼貌和世家风范半点不错。
他这般冷眼相待,像是看穿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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