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上去不像是师徒关系。
反而更亲密,更像发生一些雌雄之间的游戏。
白宣良心口漏一拍。白岁安策划诸多中的一项不恰时宜出现在他脑海中,促使这位雌父上前,迅速拽住两孩子的胳膊往后。
“雌父。”
“啊呀。”
郝誉眼疾手快,一只手托住白岁安的臀部,一只手盘住修克的尾巴,稳定两人的平衡,转头看去,嘴巴还叼着块果干。
“白哥?”郝誉嚼嚼,无辜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白宣良几乎不敢看郝誉那张脸。他怕郝誉观察自己噩梦残留的痕迹,心虚松开手,擦拭脸面,“我就是看他们……坐也没个样子。”
郝誉不觉得有什么问题,“都是小孩子。随便啦。”
他都用果干摆阵型图,难道还指望什么正儿八经的教学?郝誉过去给军雌上过课,给军雄养育中心的小军雄们上过课,他那才是真正上课:穿着一身近地外骨骼,招招手,让军雌/军雄们按排名三个三个上前挨揍,边揍边对他们的格斗技术指指点点。
军雄养育中心负责者旁观全程,看着一群不到五岁的哭哭唧唧小雄虫,连夜把郝誉扫地出门。
军雌倒是一贯的抗揍,大学非常认可郝誉的教学模式,直接追加款项,让郝誉把整个系的军雌暴打一顿。
两者在郝誉眼里,都是孩子,除了挨打力度外,没什么本质差别。
他坚持自己不可能对孩子产生什么坏心思。
“伊瑟尔呢?”郝誉拍拍修克的肩膀,叮嘱道:“问问你雌父,知道错了吗?知道错了就下来和白哥认个错,再把去帮亚岱尔洗衣服。”
*
说句公道话,郝誉对伊瑟尔真得很可以了。
他给伊瑟尔吃穿,除了床上基本没有对伊瑟尔动手动脚。伊瑟尔早早有自己的房间,自己的家具和衣物,还能毫不受阻的和孩子修克见面。
修克扪心自问,他退学时要有个雄虫给自己这种待遇,估计一颗心都要交代出去。
他本质上是个很容易满足的小孩。
伊瑟尔不同。
“什么?”伊瑟尔指着自己的鼻子,不敢相信听到什么,“他叫我去洗衣服。”
修克看着雌父的肚子,横竖没看出里面有个小生命。他目光偏离,点头迎合,试图从房屋其他地方找出雌父怀孕的迹象。
“洗衣服很轻松。”修克道:“亚岱尔先生已经在洗了。”
“那就让他洗。我才不要做这种事情。”伊瑟尔揉揉肚子,指使亲子把原话带给郝誉,百般强调,“我现在可是怀孕的雌虫。我可是怀孕了。我可是有郝誉的孩子。让他上来找我。”
修克沉默,蹬蹬跑下楼,没一会又跑上来。
他道:“雌父……你干嘛要这么说。”
“怎么?”伊瑟尔很有自己的道理,“刚刚亚岱尔对你们说什么了?你这么说。”
“没。”修克纯粹是不理解雌父的所作所为。他从没有听过、见过雌虫怀孕后虚弱的。他小学的格斗老师怀着虫蛋还能单挑四个同校老师,拿下教师运动会第一名。
反倒是雄虫,孵蛋时会情绪低落、心智下降、身体衰弱。有些雄虫甚至因长期孵蛋,算数与认知能力逐年走低,稍微思考就头疼发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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