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位能在不同雄虫床上发出相似声音的雌虫。
亚岱尔不难想象伊瑟尔为避免劳役之苦, 对郝怿连声啜泣,最后依着对方凄凄惨惨喊“雄主”的样子。他为自己愚蠢哥哥的所作所为,感觉到一阵难言的悲凉与恶心。
为了一个雄虫。
可也是为了这位雄虫。
亚岱尔沉声道:“郝怿阁下的死因是病亡。我相信你的家族和你,没有手段改变基因库与协会的双重认证。我哥哥也没有心思改动这些事情。”
伊瑟尔松口气。
他想也是。郝怿死时,只有他一个人在场,白岁安与白宣良都是等郝怿说不出话时才进来, 双双扑倒在床前。他目睹郝怿最后一口气哽在嗓子眼, 怎么都吞不下来,眼睑至眼眶的神经跳到后面,只是生物肌理反应。
郝怿生命最后一刻说不出任何话。
就算能说出话,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伊瑟尔确认屋内没有窃听器、监视器。他每日都谨慎拉上窗帘, 放置白宣良和白岁安动用他们的异化能力,看到郝怿蠕动的双唇, 已经唇齿间透露出的话:一些混乱、破碎、没有逻辑,像鬼魅般, 透露出他与他与他们之间混乱关系的指责。
这些无序的词语,偶尔会传出声清晰的呼唤。
伊瑟尔俯下身,在郝怿生命最后几天中只听到一个反反复复的名字“誉誉”“誉誉”“誉誉”。
彼时, 他并不知道“誉誉”不是“芋芋”。
或者说, 郝怿还没办法分清楚“郝誉”是个什么样的雄虫, 在郝怿心中到底有什么分量。
他害怕这忽然的清醒,让白宣良冲进来, 索性跨坐在郝怿身上,模仿脐橙的姿势,用力掐自己的大腿,发出欢愉与痛苦的嘶吼——虽然是雌虫,但伊瑟尔从没有在欢爱中占据主动权。
亚岱尔家那个疯子雄虫,在外面总文质彬彬,关上门阴晴不定。他有时慢条斯理,总不给伊瑟尔想要的东西;有时狂暴进攻,用权势打得伊瑟尔奄奄一息;有时他故意将伊瑟尔跪在地上,大声朗读一些莫名其妙的情书。
“……你又坐在角落里,真不知道其他雌虫什么眼光。他们居然没有发现你是这么娴静端庄……”
“我讨厌那个该死的幼崽。他实在是太凶了,可是除了他,我找不到什么额外的话题……抱歉,(涂黑)我不知道要怎么办。课程已经结束,找你说话实在是太难了。为了你,我想再试试看喜欢那个臭崽子。”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伊瑟尔字里行间窥看到可怕的事情。
他隐约猜测到自己当年做了什么,可亚岱尔家能给的利益与财富,彻底迷惑他——为别人的爱情让步?这是什么愚蠢的举动!
不大的房间里,两个雌虫各怀着心事。他们目光在空气中对峙,一角的窗被风吹开,亚岱尔向前一步。
“不准上来!”伊瑟尔应激地大喊。他双手全捂住肚子,好像揣着一个炸弹般,威胁亚岱尔,“我再和你说一次,我没有对郝怿下手!我根本没有必要。”
亚岱尔站定,听完这番话,继续向前一步。
他不需要说话,军靴踩在地板上的摩擦声就是踩着伊瑟尔的底线前进。
“站住!亚岱尔,亚岱尔。你叫楠。楠。你不知道你哥哥都是怎么骂你的吗?”
亚岱尔继续前进。
直至,他与伊瑟尔脚尖相抵,腹部几乎贴在一起,冷声道:“我知道。”
他的好哥哥无法就是把那些脏字翻来覆去说好几遍。亚岱尔自己从不后悔自己棒打鸳鸯。
甚至,他判断那位可怜的雄虫、郝誉的亲哥哥从始至终都没想过“雄雄恋”这回事。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娱乐圈]绿卡打工日记 以婚为名 是瘾 路人甲被迫开马甲后 这个攻很强却过分贤良 和前男友协议结婚后 怎么那么坏 与萩原警官的七年之痒 娇软贵妃是细作 [原神]这难道不是游戏吗? 重构帝国 在北宋造反的日子 咒术界私生子RPG 重生之搬砖爷们变财豪 温柔纵我 捡来的小乞丐称帝了 系统把我识别成了猫 五条君的一见钟情 [原神]和艾尔海森结婚之后 攀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