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誉将白岁安送到目的地,最后一次检查孩子的备考用具。“考试结束不要走。”郝誉看一眼自己当天的工作安排,叮嘱白岁安,“我去巡考总部点个卯,开个小会。你别一个人坐公车回去。”
白岁安望着郝誉,有些心不在焉。
窗外,地面车与航空器上陆陆续续下来年轻雌虫与他们的家长们。他们穿过郝誉与白岁安所在的停泊位,前往入考点,晨光在他们脸庞镀上层柔光。每一个家庭在此刻,都呈现出一致的考学期盼。
“小叔。”白岁安低声道:“你之前说,不需要雌虫搭档。”
“嗯。”
“我不喜欢那个亚岱尔。”白岁安拉开门,作势要下去。郝誉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解释的话。那孩子却同兔子般弹射回座位,明确地在郝誉脸庞上留下一吻,接着拽起书包,飞奔入人群。
刷卡,进入考生队伍。
郝誉追上去时,只看到这臭小子站在检查队伍里对自己做鬼脸。他又气又恼又进不去,差点动用自己巡考军雄的特权,冲进去把亲侄子暴打一顿。
干什么?这又是干什么?怎么还管起自己的事情来了?
“太过分。我不行了。”郝誉拉开位置,颓废瘫痪在沙发上,引得其他三位军雄看过来。他自己则撕开果干包装,边吃边吐槽,“军部给我塞了雌虫。一切都乱套了。”
军雄优卡知道这件事情,“红发的亚岱尔?”
军雄亚萨没感觉多麻烦,他热衷于拱火,“怎么个麻烦法?”
郝誉嚼吧嚼吧,将粉末都倒在嘴里,才说道:“就是很麻烦。他来了后……我总觉得我好像在这个家里不重要了。啊,我好不容易才把关系理清楚。”
该用什么态度,对待什么雌虫。郝誉心里一直有杆秤。
他也承认自己偏心,可偏心也是他用秤仔细衡量过的。
亚岱尔一来,郝誉心里又乱了。
他对同僚大吐苦水,“他居然只穿睡袍跑到我房间,还插手我的家事。他以为他是谁?”
亚萨:“所以呢?你和他睡了吗?”
优卡:“他还挺洁身自好的。所以,睡了?”
郝誉:“……没有。”
亚萨锐评,“不像话。送到嘴的肉都不吃。”于是,整场小会画风一转,十句谴责郝誉作风不像军雄,中间穿插一句正事,再来通篇军雄私生活作风的八卦讨论。
郝誉被迫听到某军雄和三军雌打野战碰到寄生体,“野战”变“野战”的奇葩新闻,还听到两个军雄为一对父子大打出手,还听到某军雄因偷懒没有带对象做基因检测,喜提乱/伦者称呼。
郝誉:“……我迟早要把你们送去九一那工作改造。”
一群没事整天乱搞的王八蛋,统统去边疆跟着他的好朋友挖孢子吧!
“别说这个。要不是九一跑得快,他也要被军部改造成淫/乱的样子。”亚萨磕磕瓜子,舒坦道:“他给你送药了?效果怎么样?”
“好极了。吃这个比基因库的药舒服。”
“也就你和他能吃。”亚萨羡慕道:“你们两都是毒物。抗毒要达到多少来着?”
“一万五千七。低了不能吃。”
亚萨算了算标准,叹口气,断绝吃同款药的念想,“普通雌虫毒抗也就一百出头。我半年前还特训过,一千出头的毒抗指数。”
这是军部生化机构出的最新指数。郝誉这类从小具备毒物天赋,定期食用毒物,催化蝎尾尾针的军雄,第一批被拉过去凑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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