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宣良再也没有怀疑过,爱情是否存在。
“我不可能去别的雄虫那。”白宣良低声坦白道:“我。我忘不掉郝怿。”
“郝怿。”亚岱尔重复道:“是因为郝怿吗?”
白宣良站在悬崖上,他察觉这是一个陷阱。可面对即将到来的摧毁一切的暴风雨,他想起的是那天结婚登记的夕阳,是郝怿吃糖后笑起来的双眼,以及那袋要送给郝誉的小小糖袋。
年轻的他从没有幻想过郝誉吃糖的表情。记忆里只有郝怿断断续续表达过郝誉小时候可爱的贪吃模样,只有郝怿坐在窗前忧郁斟酌词句的样子,只有郝怿期盼打开信箱又失望的表情。
过去有限的时间里,白宣良短暂地讨厌郝誉占据郝怿的心。
可此刻。
白宣良又不得不从郝誉没形的瘫坐吃果干中,窥看到片刻难言的爱意。他很想亲眼看看郝怿阅读信件的样子,想亲眼看看郝誉打开结婚糖袋露出的惊喜表情。
郝怿曾经很期待看到的一幕。
“我不知道。”白宣良捂住脸,“我不知道。”
他面前浮现出郝誉那张生动的长开的脸,过去豆丁大的幼崽已和他的哥哥有诸多相似之处。
他健康,会跑会跳,未来还会结婚、会生下健康的孩子,会看着孩子考学、做出事业、结婚、生下又一代孩子。
就像是郝怿尚未结束的生命。
【你也不想回到过去的生活吧。】
基因库的蛊惑,魔鬼一样出现在白宣良耳边。过去那么久,他从没有告诉芋芋、郝誉的秘密——基因库不止一次找到他,频繁地反复地表达一个意思:
【郝誉和郝怿是同雌同雄的亲生兄弟】
【他们是亲生兄弟。】
【你就不想再生一个吗?生一个完完全全像郝怿与郝誉的孩子吗?】
白岁安在外貌上更像白宣良,虫种也没有继承到。白宣良疼归疼,私底下还是有些惋惜——郝怿病了后,这种惋惜不断鞭笞他。他甚至觉得郝怿的雄父雌父多年不来照顾郝怿,是因他们结婚。
因为他。
因为他并不是最合适郝怿的雌君。
而这一切需要一个蝎种的与郝怿孩子来弥补。是以,白宣良见到修克,得知他是伊瑟尔的亲子,得知他被郝怿亲自孵化后,魔鬼也正在他心中不断呐喊。
他爱着郝怿,却不愿承认自己是为了郝怿赖在郝誉身边。
他对郝誉……
“到了。”亚岱尔停下航空器。他们来到学生住宿的大楼前,提着给修克的礼物,快速上楼。
楼上,学生宿舍。
修克正在桌子上用手指摆弄两颗糖果——郝誉将糖果递给修克,白岁安将它们丢掉,修克又在垃圾堆里将他们捡起来——除此外,他还用郝誉给的零花钱,偷偷买了一罐,每天做完功课便吃两颗。
“郝誉叔叔今天会来看我吗?”修克趴在桌子上分神思考问题,“没有我,他一定和白岁安很亲密吧。”
哼。
修克想起年龄相近的雌虫,有些小性子哼哼起来。他索性站起来,脱掉外衣,裸露上身,对准镜子打量自己的身体,脸渐渐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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