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风呼啸,时聆也不知是哪里出了差错,她记得这就是乘风而上的法诀,可如今她不仅没上去,还被这风吹得瑟瑟发抖。
深坑之外,树叶哗哗作响,飞扬的尘土险些吹入眼睛,辞林眯着眼懒散靠在树上,长发高高束起,风吹起他的衣摆,他却不为所动。
朝着时聆的方向遥遥望去,辞林无奈扶额,轻叹道:“这是攻法中的掀风术,时聆,你记错了。”
风卷着雨水啸鸣而过,几只精怪飘在空中不断哀嚎,他随手抓住一只蘑菇精,有点诧异:“不过你能掀起这般狂风,也是难得,你体内的灵力强而难抑,需要多加掌控才是。”
奈何他在上面说了一堆,时聆根本没听清几个字,她被风雨逼到角落,衣裙黏在身上,怀里还抱着一只深灰的兔子。
她拨开脸颊边的碎发,朝着上面大声喊道:“神君,这怎么停啊——”
坐在树上的辞林顿时陷入沉思,以她现在的法力,根本不足以操纵风雨,连御风的皮毛都没学明白,更别说深难的攻法。
想到这辞林挥手,准备替她抚平这阵风雨:“你……”
然而话刚开了个头,他就发现风雨竟停了下来,日光破云重现,树静不晃,地面也干燥如初,仿佛风雨从未来过,饶是辞林也被惊到了:“这…你怎么做到的?”
坑中半晌没有动静,甚至连微弱的声音都没有发出,辞林斟酌再三,还是飞到坑边,往里面瞥了一眼。
紧接着,一团身影在他面前迅速放大,他来不及反应,额头一痛就被撞倒在地。
时聆飞到半空才看见他的脸,但为时已晚她避让不及,只能撞了上去。
“扑通”一声,时聆摔在地上,两眼发晕,但她却没感受到半点痛,担心灰炭受伤,她伸出手在边上四处摸索,身下好像压着什么东西,温温热热的,还有些软。
甩了下脑袋,眼前的景象清明了些,她低头瞧去,只见辞林被她压在身下,眼神不带半点情绪,而她的手还搭在他的掌心,触感微暖。
也不知怎么想的,时聆非但没起身,反而勾起他的指尖,轻轻捏了下,等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她大惊失色,手忙脚乱地从他身上跳起来,语无伦次道:“我…神神……神君!我…我不是有意的!”
幸而辞林并未多言,若无其事地整理着衣裳,只是耳朵处微微泛红,目光在她破损的衣袖上顿了片刻,随后撇开视线,故作镇定道:“无妨。”
此时灰炭瘸着后腿蹦到她脚边,兔耳耷拉下来,话里话外都透露着委屈:“摔死兔了!你知不知道我刚才滚出多远……”
时聆低着头默不作声,正好灰炭跳到她的绣鞋上,昂着脑袋与她对视,灰炭吸了下鼻子,看了眼她又看了眼神君,疑惑道:“诶,你们咋了?”
一个两个的都不说话。
辞林话锋一转,问她:“方才的风雨,你是如何停下的?”
时聆不着痕迹地向后退了几步,顺便把灰炭从鞋上甩了下去,才念出几句法诀。
听完辞林眉心微皱,他记得自己并未教过她这些,御风术难学难精,如果使用不当,后果不堪设想,于是他追问道:“这几句,你从哪里听来的?”
时聆摸了摸耳垂,语速飞快:“之前听你念的。”
辞林立刻回忆起来,先前山中久旱无雨,便挑了个时日在林间降了场雨,想必是那是被她听见了。
一边感叹她天赋异禀,一边又恼怒她胆大妄为,倘若那时她念错口诀,或是用错法术,山里指不定要出什么乱子。
夸也不是骂也不是,辞林左右为难,良久后他叹道:“罢了,先饶你一次,日后不许这样乱来了。”
时聆小声地应了一声。
见她乘风之术学得差不多了,辞林扬手将她炸出的深坑埋上,转头叮嘱她几句便翩然离去。
心里紧绷的弦终于放松,时聆盯着自己的出神,又回想起那温暖的触感。
灰炭敞着柔软的肚皮,躺在她脚边絮絮叨叨:“时聆你怎么回事,为何莫名其妙地踢我,你知不知道我身板很脆弱的,经不起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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