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外婆问。
“因为我觉得这样很累。”贝尔纳黛特这么回答。
但其实在那一刻,她心里真正想的是,她不要离开彼得。
滴在手上和衣服上眼泪变得越来越多,彼得感觉自己的胸口都快被这种滚烫而无力的水滴压碎。而贝尔纳黛特却在这时候忽然抬起头,伸手摸着他的脸,微凉潮湿的指尖抬起他的下颌。
“吻我。”她语调僵涩地说,对这样过于主动的情绪表达感到非常不熟练,声音因为羞怯而轻到几乎听不见。
彼得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似乎是对于她的举动感到不可思议,喉结滑动明显。她冰绿色的眼睛像是要融化在那些透明的泪水里,滴落成一片翡翠色的海朝他淹没。
“去房间。”她听到自己这么说,这是她在彻底失去对自己情绪和感官的控制权前所说的倒数第二句话。
最后一句是:“还有,要轻点。”
毕竟考虑到两人之间的绝对体质差异,要是一个没控制好,她很可能就会被对方直接捏碎在手里。
简直可怕。
她感觉自己完全就是在死神手里祈求愉悦,稍有差池都会折掉自己作为代价。也许她该提前拨打急救电话,旁边不停辆救护车随时准备抢救都是对生命的不尊重。
然而很快她就没有力气去思考这些多余的东西了。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贝尔纳黛特意识到自己被抱起来,整个人像是一只树袋熊一样挂在彼得身上朝楼梯口走去。
她双手环绕着对方的脖颈,用嘴唇碰了碰他泛红的耳尖,感受到彼得瞬间僵硬的身体,肌肉紧绷明显。
于是事情就从这里开始,彻底崩坏到无法控制。
彼得停下朝房间走的脚步,转而将她的背脊抵到客厅的气泡墙上。清晰的冰冷让贝尔纳黛特微微瑟缩一下。
隔着层透明玻璃,被底灯映染成幽蓝色的无数泡泡正从水里窜浮上来,如坠深海。
漫长的吻让贝尔纳黛特逐渐感到呼吸困难,连抗议都被咬碎在嘴里。分离时,有带着两人体温的银色丝线彼此牵连又很快断开。她攀住彼得的肩膀,手指穿过他微乱的茶褐色短发,在他低哑的央求中主动仰起脖颈,将不设防的弱点朝掠食者尽数展露。
脚尖传来被柔软织物轻轻滑过的奇妙微痒感,却又始终悬晃着无法够到实处。同时传来温柔触碰的还有发顶,紧接着便是足以将她淹没进海底的浪潮。
一层一层,一遍一遍,永无止境的漫长,连时间都被放逐到意识无法触及的荒野里。
不知何时,客厅的蓝光.气泡墙已经变成了她熟悉的卧室,上楼的那段路不算长,却格外难熬到令人快发疯,她都不记得自己到底哭着哀求过对方多少次。
再次睁开被眼泪泡得酸涩的眼睛,她视线模糊地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房间里满是阴雨天特有的潮湿,昏暗,充满压抑,窗外雨声滴答清脆,像是已经接近尾声。
春末初夏的阳光正浅浅沉睡在她的窗台上。
感受到再次接触到背部皮肤的是那层软和薄被,贝尔纳黛特松了口气,艰难挪动着想要转过身,彼得的气息已经再次覆上来。那个熟悉到让她刚一接触就忍不住开始颤抖的温度,正一点点游过她的脚踝、膝盖、腰、肩膀,最终来到她已经不剩任何力气的手上,和她掌心紧贴,十指紧扣。
借着房间里灰蒙蒙的光线,贝尔纳黛特看到他似乎是在格外痛苦地控制着什么,爱惜与放肆这两种极端的情绪正在撕扯着他。比起用来控制住她不让躲的那点力气,他几乎是全部用在了收敛自己这件事上。
向内压抑的结果就是将整个过程不断拉长。逐渐由轻微的苦涩感从这场甜蜜到过头的盛宴中泛出来,熬人而丰盛。
彼得抬起手按在床头的实木柜子上,苍白手臂绷出紧实流畅的肌肉线条,随之传来的是柜子被弄坏的声音,夹杂着他克制不住的急促抽气声,像是在哭。
这是什么从未设想过的反应?
贝尔纳黛特浑浑噩噩地望着他,很想问问他到底有什么想哭的,明明现在该哭又没力气哭的人是她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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