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姨,您怎么在拖地?”温竹森一把攥住保洁阿姨的拖布杆,“来,把这个给我,您去歇着,我干这个最专业了。”
失去拖布的黄姨空着两只手,茫然地回头看了一眼宫先生,一时无言,就像西
游记里被独角兕大王猛然间收了法器的风婆婆。
……小温怎么还撬活呢?
宫止抱歉地朝黄姨笑了一下,放轻声线,尽量不让那只小醉汉察觉自己在说什么:“他喝醉了,自己忙活一会儿,累了就会躺好了。”
黄姨是在晚饭之后才过来这边的,不知道情况很正常。
“……蛋糕?”空耳的醉汉猛地回过头来。
宫止:“……”他说的是“躺好”,怎么就成了“蛋糕”了。
不过话说回来,他家卡皮巴拉今天还真的就没来得及吃一口蛋糕,误喝了酒之后就一路变成这样了。
“宫止,如果我今天没吃到蛋糕……”温竹森说着,放过了黄姨的拖布杆,跌跌撞撞地走过来,握住宫止的手,语气悲怆,“就会导致我没吃到蛋糕。”
宫止替他拉拢领口:“乖宝,没人不让你吃蛋糕。”
说到伤心处,温竹森已经分辨不出宫止在说什么了,眼底倏而溢满了泪水,难过地看着宫止:“我早就知道你这个人是相当残忍的,诡计多端的狗男人,从逼着我吃药,到逼着harvey吃药,你一件好事都不做……”
宫止失笑着顺应他的意思:“是是是,我相当残忍,我诡计多端。”
察觉到了周围人对“harvey”这个名字的不解和陌生,鼎鼎立即贴心地为大家做出解释:“harvey是家里的狗狗喔经常跟森森一起吃药”
鼎鼎这话说得很有歧义,一度让人萌生了“温竹森平日里八成是跟狗狗用同一个食碗”的错觉。
这边鼎叔解释得十分起劲儿,那边温竹森早已一把截住了黄姨去拿拖布杆的手,夺回拖布杆,动作专业地在一楼客厅里做起了清洁工作。
陈征旬和总导演再度绝望地对视了一眼。
惩罚……是意料之中的,只是没想到,是用这种方式。
【笑死我了,总导演和陈征旬已经傻掉了】
【搁谁谁不傻啊,在场有哪个人能想到事情会演变成现在这副田地啊哈哈哈】
【陈征旬:刚刚以为宫先生会打算报警,但现在是我和总导演准备报警】
【黄姨:我觉得我才是最该报警的那个人】
【哈哈哈对不起,我现在只想抱紧森森】
在楼下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温竹森总算折腾累了,被宫止用手阖上困倦的眼皮,拦腰一抱,回到了房间里。
所幸在这场疲倦与兴奋的博弈中,睡意暂时占据了上风。
宫止将不甘心得像是泥鳅一样活蹦乱跳的人带到浴室里洗了一通后,终于顺利地从浴室里带出了一条已经被社会毒打过的乖顺咸鱼。
翌日正午。
温竹森在经历了十四个小时的充足睡眠后,懒洋洋地睁开眼睛,从被窝里爬了起来。
房间里空无一人,显然宫止早就带着小叔下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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