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昭柔一径地使劲低头,当没听见什么了。
温思月轻笑一笑。
一会,她又说回这台上去:“你可知,这说书的怎么了?别只剩你一人在这傻乐了。”
温昭柔果然不知,她只知姐姐听得不喜了。眨眨眼睛。
温思月添茶:"台上念的,这叫''官员令''。满口地编排你温家呢。你我听着玩玩,也就罢了。给爹听到了,怕是要气得不清。"
温昭柔眼里一怔,再不问了。
“我估摸这坐着的,等会儿都是去画舫游会。我跟不了你了,你便机灵些,跟着人家堆儿走,总不会有差池了。”温思月说。
她看昭柔趴下去睡,倒把头发睡得歪出一缕,伸手给她顺好,又摸了摸她的头。
温昭柔忍不过地反驳:“时间,还有地方我都知道。本也不会有什么差池了……”
温思月慢慢地说:“差池,自然是你我都料不到的坏事了。你十岁起再未回过盛安,到底生了些。我只怕你今日不顺利,爹和娘怪罪下来。等你上了舫,我也就安心离开了。”
微风将几叶岸边的垂柳送来,柔柔躺在桌上。温昭柔拾起一片,指间把玩起来。台上的剧目在谈话间换了,这会子只是传统的戏文。她心中有事,也没了听下去的心思。
·
直至未时,人潮,在陆陆续续往羲和桥涌。
桥边一座楼阁画舫,锦绣交辉,上饰有飞檐翘角,琉璃上彩,内有青幕遮门,雕镂金华。皆夺目幻彩,庄严非常。
来客们纷纷散落在羲和桥与画舫之间。停停走走,面上皆有春风意。闲谈时也猜测着,太子与其随行应该会晚些时候才到。却不知头顶上望,画舫三层敞轩内,早有贵客在此静闲幽卧,对弈良久了。
棋桌对坐的,是当朝太子刘锦峪,与大皇子刘渊。敞轩里,顶有遮而四面通天,内黄花梨茶桌与木椅数条。清风淡淡,花香悠悠,烘得惬意适宜。对弈的两位爷身后,皆站着些衣饰精繁的陪行在观棋,大抵,是些仕宦名家之子。
此时人们已在上舫。羲和桥间衫裙朵朵,嫣笑晏晏,细细的笑语直飘在棋盘上。刘锦峪指间还夹着棋子,可手,眼,心,是一样都不愿往棋局上落了。
"养心,莫善于寡欲……"
似只是嘴边呢喃的一句,可许是过于扎耳,还是悠悠飘进了刘锦峪的耳朵里。
他抬头一看。刘渊便敛下眼睛,再不说了。
这长皇子刘渊较皇上的二子刘锦峪年长十余年之久。对着这个大哥,刘锦峪多少还是存几分敬的,打量盘在他周身,面上只见得笑了:"大哥长居朝事,难得与我们同游。若有不适应了,大可以讲出来。"
刘渊指间一顿:"……下棋吧。"
未下几步,楼梯阁里走来一人,和善颜,笑眼睛,一面俊朗风流相。那笑与面相的相合,仿佛这笑里的盈盈合该嵌在这脸上的,是皇六子刘洵。他一见着太子,眉眼间愈发地有笑意了,说:"皇兄,这芸湘姑娘,我可请来了。"
刘锦峪眼里有了些波动,搓一下扳指:"人在哪?"
"船已去了。不过午后的日头大,姑娘说不急着渡河。估摸也得晚些时候。"刘洵道。
刘锦峪摇头,眼底见得笑意:"我只见她与我摆谱呢。倒也有趣,不过我的兴致会被消磨更快罢了。"
"芸湘"此名——刘渊先是疑心着自己,怎么从未听过,于是问:"这姑娘是?"
刘锦峪懒得为他解释,旁自有刘洵替他回话,连连称叹起来:"大哥,芸湘姑娘师从柳陌坊,属是位佳人,姿态可爱,抚得一手好琴。比宫中的画音阁,更甚风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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