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一个初步的想法。”朱佑堏伸手摸着她的脸蛋,非常满意她这样为自己担心的模样。
李黎郁趴在他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脑子在快速思考着,程玉璋想让他出征,但是她不能这样说。
跟朱佑堏相处这么些年,她大抵也看清楚了他这个人。
“御驾出征虽然能提振士气,显示皇上的威武,可是臣妾担心,刀枪无眼,若是一个不小心……皇上,您别去了。”李黎郁说着哭了起来。
朱佑堏见她如此忧虑,抚了抚她的头,安慰道:“好了,别哭了,朕自小学兵法,也练强身健体之术,是顶天立地的男人,爱妃有所不知,内阁那群大臣,除了老师,一个个不把朕放在眼里,朕这次若能建立功业,必定威震九天,让那些文臣看看朕的能耐,也不是什么坏事。”
李黎郁渐渐停止了哭泣,定定看着他:“皇上,您是天下之主,也是臣妾的男人,臣妾虽然念书不多,可也知道再心疼自己男人,也不能阻止男人出去做事,若您执意要去,臣妾也支持您。”
朱佑堏心中痛快不已,心意已决,恨不得当晚就上阵杀敌,他要让张烨老贼看看,他是不是那么没用。
翌日,程玉璋在程府收到了一个纸条,上面只有简短的几个字。
他看过纸条之后,便投入火烛之上,很快化为灰烬。
书房里只在桌上点了灯,后面一片黑暗。
赵召抬头看着少爷,天已入秋,程玉璋披着一件灰毛鼠领的披风,身着紫茄色的宽松直裰,比起三年前,少爷瘦了很多,两颊髋骨处的肉微微凹陷进去,他陪伴在少爷身边这些年,少爷除了处理公务时专心致志,或者陪伴小少爷时温和耐心,剩余一个人的时候,常一字不言,似在发呆,有时还会摆了爻槌,摆了各样的卦象研究。
少奶奶走后,他跟以前似乎没什么不同,但只有赵召知道,他内心是极度痛苦的。
他很崇拜少爷,即便是他经历了这样的事,还能想着为百姓做点事情,只是很多外人不理解罢了。
程玉璋写了几封书信,忙完之后,他从书房出来,先到了儿子的房间,见他睡熟了,帮他掖好被子,并示意琪清跟他出来。
皎皎走后,琪清便总理程拾的一切。
“拾哥儿按时喝药了吗?”程玉璋询问道。
琪清看着少爷,黑暗中,他竟好似会发光,全身泛着一股淡淡的白光,跟冬天夜里的雪一般,透着一种即将融化的疲倦与无力。
少爷要忙着照看程府,还有刑部的诸事,这么忙,每日定要来小少爷这里一次,询问他的情况,有时候要亲自检查他的功课。
若是少奶奶在的话,少爷一定不会这样。
琪清眼眶一热,回复了少爷的提问。
程玉璋淡淡的“嗯”了一声,交代道:“拾哥儿肺热症状仍在,千万莫要让他吃糖。你且回去睡吧,让其他人守着就行。”
“知道了少爷。”
程玉璋回主屋,廖游上前,汇报道:“您得的那些朱钗首饰,我让琪清姑娘选了少奶奶喜欢的留下,其余的交给大小姐了。”
“好,长姐喜欢吗?”程玉璋随口一问,声音低沉,带着倦意。
“大小姐很喜欢,她还说,小少爷还小,您又事多,难免疏忽,若是可以的话,让小少去她院里,她正好一起照顾。”
程玉璋停下来,回头淡睇他,清淡若雪的眸中漾起一丝涟漪,带着肃杀之意,廖游立马低下头去,只觉得头皮发麻。
少爷年纪轻轻便已经是正三品的刑部左侍郎,气场也比以前更强,只是被他看一眼,都让人觉得心慌害怕。
“拾哥儿有我跟少奶奶一起照顾,不必劳烦外人,廖游,你又忘记了,这样不长记性,可是要赵召替你长长脑子?”
廖游立马跪下磕头,求饶道:“少爷饶命,小的记住了,小的再也不敢忘记,少奶奶只是久居家中养病,从未离开,小少爷有您和少奶奶照顾就够了。”
程玉璋收回目光,转身跨入主屋,廖游悄悄抬头看了一眼,赶忙过去将门给他关严,擦了擦鬓角的汗。
他苦恼打了自己两巴掌,小声嘀咕:“下次可长记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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